但这种几率,微乎其微。
他能重生,说不定都是他的幻想。
矛盾的情感不断涌入江岫白心头,他蹙着眉,将希望寄托于玄学。
他决定掷骰子,如果能掷到六就代表隋宴同意。
江岫白忽然自嘲地笑了下。
他的想法可真幼稚。
这份感情仿佛是一张难以捋顺的网,令他时而勇敢时而怯懦。
江岫白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明樾玩游戏准备的骰子。这是他跟明樾要的,是受游戏“问神”的启发。游戏规则是,向神提出一个心愿,如果掷到六,代表神同意。相反,如果是其他数字,要接受同伴的惩罚。
明樾看出他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但他拒绝了明樾的邀请。
因为他只想问神一个问题。
他不贪心,一个就好。
江岫白表情沉重地闭上眼,在心里虔诚问出自己的问题。
当他睁开眼时,眼底的期待黯了下去。
耳畔是心脏狂跳的声音——
他抿了抿唇,默默说:“这回不算。”
再次掷下,他又一睁眼,希望逐渐破灭。
他不信邪,又掷了三次,结果无一例外,都没有掷到数字六。
他眼神微微失焦,伸手弹了下骰子。骰子一滚动,心中想要的数字露了出来。
江岫白托着腮,被自己的愚蠢行为逗笑。
躺回床上,他眼神空洞,一夜未眠。
…
第二天,隋宴带江岫白吃完早饭,在绿茵场上散步。他发现江岫白没什么精神,唇色稍淡,不知是冷的还是不舒服。
“昨晚睡得好吗?”隋宴瞧着江岫白穿得太少,干脆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肩上,“我觉得你气色不好,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江岫白昨天睡不着,吃了一片药后脑海里纠缠他的东西被瞬间腾空,身体轻松不少,很快就睡着了。脸色差是因为药物副作用,晚上就好了。“我没事,放心吧。”
“今天想玩什么?还是说,咱们悠闲一些,随处走走?”
江岫白看见不远处的马厂,神色亮了下:“你会骑马吗?”
提起骑马两个字,隋宴微微皱眉:“嗯。”
“我想试试骑马。”江岫白想找个方式释放自己最近积压的情绪,“可以吗?”
隋宴尽管不太愿意,还是点点头。
江岫白曾在剧组拍戏时因为驯马师疏忽,从马背掉落磕到了头。那件事后,提起骑马隋宴总是心神不宁,每逢江岫白有骑马的戏份,必须亲自陪着,甚至还学习了专业驯马技巧。
马厩中,隋宴帮江岫白选了一匹五岁的小马驹,瞧着脾气比较温和。
“你会骑吗?”
“嗯。”
江岫白摸了摸马儿的鬃毛,思绪忽然飘向他跟隋宴刚结婚那时。
因为他在拍摄中摔下马,隋宴很生气,冲到剧组狠狠整了制片人和导演一顿,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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