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你都不会好好解释吗?”
“我解释了啊,他们不相信。”
“为什么不提我们是夫妻?”
林婳这才恍然大悟,“我不记得了,咱虽然领证了,但这一年也没见过面啊,要不是你刚说,我差点和他们介绍这是我二叔。”
贺知予脸色又沉了一些,林婳也装看不见。
反正贺知予这脾气就是怪,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儿阴云密布,翻脸比翻书还快。
林婳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他这个二十五队什么感兴趣。
“过来。”贺知予看着她道。
“怎、怎么了?”林婳其实不怕爹不怕娘,最怕的就是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二叔,每次面对他的时候都有些怵。
林婳慢吞吞的挪到了贺知予的身边。
贺知予微微叹息着,拉着她的手,把人带去了浴室,站在了身后。
林婳看着他拿着吹风机,这才知道他想做什么。
“那个我……”我自己来。
林婳的声音被盖在了吹风机的嗡嗡声里。
贺知予低着头,动作轻柔的抚过她的头发。
林婳盯着镜子里的人。
男人眉眼温柔,轻抚头发的动作像是在触碰什么名贵的珠宝似的。
林婳盯着男人的脸,视线丝毫不加以掩饰,甚至有些忘我。
她这个二叔长得还是没话说的,特别是那双眼睛,林婳从小就喜欢偷偷的打量。
贺知予关了吹风机,用梳子梳了几下。
随后盯向了镜子里一直在偷窥的那双眼。
视线猝不及防的相撞。
眉眼温润的轻易让人陷溺了进去。
隔着镜面,林婳总觉得贺知予看向自己的视线像是抹了蜜,甜腻,甚至拉了丝。
“这头发怎么回事?是想暗示我什么?”贺知予开口打断了短暂的暧昧。
林婳这才想起了这一头绿毛。
刚漂染完头发也毛躁,林婳伸手抓了抓。
“我说是事故你相信吗?”
“我还以为你对我不满呢?”
“不敢不敢……我最近可能都要顶着这一头绿毛了,理发师说要等一个星期之后才能重新漂染。”
“其实……也不难看,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二叔别打趣我了。”林婳垮着一张脸。
贺知予嘴角微勾,伸手在她脑后轻拍了一下,“先出去吧。”
林婳刚侧开了身子,就听到电吹风重新运营的嗡嗡声。
贺知予的头发也是湿的。
估计是听到了点动静着急出来,连水都没擦,此时领口一圈都荡开了湿漉的痕迹。
林婳坐在床沿,晃着自己的双腿,细想今天一天的倒霉事。
早上天气很好,花了个斩男妆去上了早八。
然后接到通知上学期体测没过的最近要补考。
她就是这个需要补考的幸运儿。
上学期赶上姨妈来了,疼的在地上打滚,压根考不了试。
这就算了,中午去吃食堂想吃点好的安慰安慰自己。
结果端盘子的时候,和身边的人说话,也不知道那哪个缺心眼的人把水泼在了地上,林婳一时不察摔了个狗吃屎。
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下午决定再次安慰自己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谁知道这理发师竟然颜色调错了,她只想染个闷青绿,最后成了荧光绿。
这颜色站在路上都能当路标使了。
她以为霉气到这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贺知予回国了,甚至让她来酒店找他。
结果半路下起了雨,被淋成了落汤鸡不说还差点被当成卖淫的,差点被带去警局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