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被关在这里,是真的暗无天日,她其实也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也只有里面的钟表会提醒她现在是几点了,该做些什么。
她以为经历这么多已经能够完全平静下来,完全看开了,可闲下来之后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了。
毕业照不能回去参加,毕业典礼也错过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可能回去了。
她这次过来也就只有贺知予知道,家里事不清楚,要是长时间没办法联系上,家里肯定会起疑,兴许就已经知道自己出事了。
爸爸妈妈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得了,还有爷爷奶奶身体都大了,林婳此时真的很愧疚,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偷偷地抹着自己的眼泪。
还有贺知予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她不敢多想那天晚上的事,也只能期盼着他平平安安的回去。
林婳始终都希望他没事,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肯定是没事的,贺知予怎么可能出事了呢,她肯定已经回到了芋圆,兴许正在想着办法救自己离开,她一定没事的。
如果真的没有希望,就别找自己了,她希望贺知予能够回家。
林婳从实验室拿了纸笔回了宿舍。
休息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始写遗书。
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就算是写了这些东西兴许也没办法给带回去,也没办法黑任何人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些,休息的时候给自己找个精神寄
托吧。
一旦开始写了就有很多的话,她给家里每个人都写了一张,可轮到贺知予的时候,却怎么都没办法下笔,对他有太多的话要说,可又说不出来。
这几天,林婳的任务就是跟着利拉身后去记录数据,还有就是给那个少年注射。
如今那两个士兵已经不再想刚来一样整天跟着她了。
但是这个房间里有监控,林婳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给少年注射了之后,林婳会照常按压一会儿。
「身体有没有不适的地方,就是不舒服?」
她也只是照例询问,也根本没想到少年会回答他。
可今年少年却开口,他的声音很沙哑,是那种长时间没开口说话才导致的沙哑。
他突出的字音都有些艰难,他说很痛,全身都痛。
林婳眼眶有些发红,忍着心酸,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之前想要少年的回答,可现在发现就算是回答了什么都做不了。
「对不起。」
林婳小声道。
少年被折磨的这些天,好像已经平静了很多,摇了摇头,继续垂着头。
离开的时候林婳手上捧着托盘,路过那片关着站俘的区域,此时可能是到了吃饭的时候,有专门安排好的人过来投喂。
林婳看着他们把食物扔了进去,看着他们挤在一起疯狂的争夺,大打出手,而这些人冷眼旁观甚至捧腹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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