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带来的冲突可不仅仅是阿奎那在《反异教》中那几场和梵蒂冈教廷主教的辩论那么简单,暗地里的斗争血腥残酷超乎任何人想象,以至于为殉教成员准备的墓碑早就超过了“圣安格列墓场”中死于战争的士兵。
当然,还有很多人尸骨无存。
没想着什么事都插一脚的墨菲斯只是记下了领地内发生的这件古怪事件,并没有做什么上前询问的事情,转身离去,背影并未引起过多注意。
返回公爵府的时候,墨菲斯驻足城堡门前,在几座雕塑里很轻松的找到了那位功绩彪炳甚至骇人的老家主——衣卒尔•温德索尔。
没有了印象派油画所带来的抽象模糊,以雕塑形象出现在墨菲斯眼前的衣卒尔有着和其他几个雕塑格格不入的荒诞之感,没有身穿所谓的贵族礼服,却是一身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黑袍,胸前唯独一枚孤零零的紫鸢尾徽章,和其他雕塑胸前琳琅满目仿佛徽章展览馆的姿态迥然不同,表情似笑非笑,眉宇间与墨菲斯有几分神似,身材瘦削,眺望远方,仿佛依旧在为家族荣耀所沉思。
生平镌刻身下石碑上,第一句便足够让世人难以忘记——“拜占庭史中唯一一位以异端身份进入宗教裁判所却活着走出的人。”
大师级炼金师资格、大师级铁匠资格、高阶魔导师资格、牧首亲自裁定却最终无罪释放的异端,帝国有史以来最疯狂的疯子,高呼“与上帝跳舞”却不惧裁判所审判的渎神者!
这样一位履历彪悍而纵横帝国几十年从未改过跋扈姿态的家主,最终拒绝用魔法延长生命,寿终正寝而不是死于匪夷所思的仇杀,堪称奇迹。
石碑上书写不下这个传奇人物的完整事迹,却在最后提到了一句内涵极深的话语——“对于地下秩序来说,他的地位不亚于威廉亲王。”
《马库斯血系史》的作者曾经在第八章“血族领袖人物代表”的第一行提起过这个名字——威廉•克雷芒,在血族由千年前的联盟分裂为以家族为单位的散沙后却仍然拥有整个血族超过近乎三分之一控制权的血族最强者,连续执掌克雷芒家族超过八百年的强大亲王级、甚至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的实力已经达到“君主”级的黑暗王者。
这已经不是剑圣或普通意义上的圆桌骑士可以抗衡的存在了,墨菲斯虽然对于过于强大的强者并无实际概念,因为他没有见识过所谓的绝世强者真正全力战斗时的场景,但这一句碑文背后所引起的敬畏足够他再一次抬起头时对这位家主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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