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总经理看得瞠目结舌,琼斯惊恐之余,也不忘解释说:“这……这不是我们的技术……”
曹总经理对下属招招手:“全部上车!我们回公司!”
崭新的红色别克轿跑在迷离的细雨中像一团火球,但尹心水的情绪并没有因此高涨起来,好在她在警队练出来的驾驶技术比盛飞还要好,即便有些出神,也不会发生危险。
她记得每次刘言在失约或者晚归的日子里,都伴随着不好的天气,或者电闪雷鸣,或者大雪纷飞,可他都会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及时出现,但自从那次博物馆附近出现异样雪景的日子以来,五年多了,他几乎完全成为记忆中的影像,不再在现实中有任何影响力,这让她感到害怕,怀疑他到底是否真的存在过。一道激怒的电光撕裂了穹窿,滚滚的雷声由远及近,并肆虐地试探着耳膜的底线。
就在纷乱不堪的思绪渐渐又化作阵痛侵蚀她的大脑和胸口时,后视镜黑光一闪,一部改装得像怪物一样强悍的SUV呼啦一声超过自己,以最少150迈的高速追逐着昏暗可怖的低沉乌云,并在一瞬间带走了自己五年来逐步安定下来的信念,将心底那层仅仅被记忆薄沙草草掩埋的原始恐惧感尽情释放出来。
刘言真的存在过,不会是虚幻的。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对刘言讲过一件事。
而此时她看到了幼小的自己在瞭望塔顶看到过的景象,仿佛自己穿越时空,一把抓住了被恐惧和无知绑架了的童年。
相信开着雷克萨斯轿车紧随自己身后的盛飞也一定能够看到,只不过他未必会像自己这样,深信双眼看到的是真相。
她看到深邃得如同神秘海洋的大片乌云间,有几十只潜艇大小的鲽形怪物,在一边唿扇着宽厚的双翼,一边吞吐着冰蓝色的球状闪电,并排山倒海地发出悠远绵长的长啸……
直到跑回登峰药业办公楼前的广场,卓芷筠才在大口喘气之余察看手机,原来刚才是在乾隆公司工作的好友左菁打来的。她连忙回拨,里面传来了左菁大大咧咧的声音:“嗯?卓大妈,你敢不回我的电话?信不信我跟你家鹏飞造谣,说你在药厂傍上男小三了?”左菁的性格与卓芷筠的谨小慎微相反,早就习惯了口无遮拦。
尽管在这孤独无人的场所只待了二十分钟,却恍如隔世。卓芷筠和闫蓉蓉猛然听到这句久违了的熟悉的人声,都是鼻子一算,喉头辛辣,几乎要流出泪来。
那边依旧喊着:“我靠!你给我打电话你又不说话,装什么神秘?”
卓芷筠擦了一下湿润的眼眶,清清嗓子说:“不好意思菁菁,我在这里用甲醛溶液混合高锰酸钾消毒,呛出眼泪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什么?你也没走?哈哈!巧了!那本宫先饶你不扁,你且听我说:我粗心大意你是知道的,可田志立这孙子更狠,买了个万国机械表时间差得离谱,愣是差了十多分钟!真是什么人带什么表……我们俩,还有胡元刚三个,班车都开走十五分钟了,我们还在饵料池培养光合细菌呢!这个现世报。我真是用光了常人一生都用不完的耐心超常地发挥了善良,这才没当场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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