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卢上泉骑着二八大梁自行车来到镇上最繁华的街道,今天恰巧大集,商贩开始支上货架打理自己的生意,三三两两的行人并非都是买货的人,没有人这么早赶集的,多数是镇上的常住户,他们各忙各的互不打扰。东南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一股股寒意侵袭全身,虽然感觉不到有多么寒冷,上下嘴唇却当不了家,牙齿咬地咯咯嘣嘣的响,浑身打着哆嗦,此时不由地让他想起唐朝李峤的一首关于《风》的诗来,“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全文没有一个风字,却道出了风的无形之力。但愿今日借助东南之风,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卢上泉怕骑车子时把信从裤兜里顺了出去,于是他手捂着兜子摸了又摸,偶尔会触碰到裤裆里那个不安分的“家伙”,不由地让他又想起了往昔雄起岁月。一阵急切的摇铃声把他的思绪拽了回来,唉!大早晨的,想这些熊事干啥啊,轰轰烈烈的正事还办不完呢。墨绿色的邮筒孤独的伫立在街头,张开扁平的大嘴,每天吞吐着人情世故,人们早已把他融入到生活里面,人来人往围着你转,你无时无刻地都在刷着存在感。寄出的是美好,收获的是期盼、温情,但是他的这封是有去无回的信,但愿不是石沉大海,遥遥无期。卢上泉从兜子里的拿出带着身体余温的那封信看了又看,此时此刻他犹豫不决,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何要置人于死地?铁了心要举报的他,此时这沉重封信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投还是不投,他下不了决定。邮筒无声地站在哪里对每一个过往的行人抿着小嘴微笑,卢上泉呆呆地站在原地变得茫然了。激情悲愤之心这一刻被怜悯融化,谁都不容易,薄楚轩能有今天的位置,可以想象他付出多少辛劳,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这普通的小老百姓一枚,吃点亏也就算了,何况是自己有错在先。他头脑中反复的做着自己的思想工作,回去吧,回去吧,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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