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奋自从和马圆媛结识,每天魂不守舍的,相见没有合适的理由,不见又想的无法克制。万般无奈中他突然想到了裴洇梅,因为二人是同一班级,何不借此见她的机会顺便再去瞄一眼马圆媛,洇梅则是最好的牵线搭桥的人,避免了直接找圆媛的尴尬。想象愈具体,思念愈深切,便愈会燃起会面的渴望。清奋把早已准备好的崭新红瓢带到身上,班级里面找人拿一瓢算是什么,这不找着让人笑话吗?他想找的人是圆媛而不是洇梅,清奋只是以洇梅为跳板进一步接触到他要找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清奋思索再三后决定去见洇梅,毕竟他们都是一个地方的初中同学,刚来学校那阵子他们还相跟上一同回家和返校。
课后的走廊人头攒动,洇梅在教室里和同桌攀谈,当她看到清奋来找时起身走出教室。洇梅笑着说:“你这是稀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清奋也面带微笑答道:“这还啥风吹的,当然是东南风了,梨花带雨的。”清奋半开玩笑的说。洇梅回说:“你这是想我了呗,说话还甩词,梨花带雨的,这么诗意。”清奋说:“是有点想你了,咱俩好久也没见了,今天恰巧没事过来看看你,如果有事没事每天来给你‘请安’的,可是要有人嫉妒了。”清奋不时地扫视着教室的每个角落,看看马圆媛是否在教室。洇梅说:“看你说的,我又不是大观园的‘老祖宗’哪有那个待遇,何况单身狗一条,谁来吃醋?看你神色漂浮不定的,是不是看上我们班的那个女生了,求我给你牵个线搭个桥的。”洇梅说罢哈哈大笑起来,大大咧咧的性格把清奋整的好不自在。
清奋心想难道他的小秘密都在脸上写着了,让洇梅一眼看穿,清奋额头上的汗都沁出了来。洇梅说:“看把你紧张的,给你开个玩笑都能把汗吓出来,你这第一次来教室寻我,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难道真的有事?”清奋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用各种无厘头的话语来应付。洇梅是个爽快的人,属于长竹竿进胡同、织布机上的梭子直来直去,有啥事说啥事,不喜欢掖着藏着,同学之间要开门见山少来拐弯抹角。清奋说:“还是你洇梅说话敞亮,你说话机智幽默还直截了当,这幅口才让我学也学不来,今天来找你还真的有点事情,想让你把菜瓢转给马圆媛。”洇梅有点诧异,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无端地怎么出现给人家买一个菜瓢的事来,这下把洇梅弄糊涂了。清奋一五一十地把他和马圆媛的机遇巧合之事说个透彻,裴洇梅这才是玻璃镜照着清泉水心如明镜了。洇梅说:“原来撞翻马圆媛菜瓢的人竟然是你?那你今天来对了,我和圆媛一个宿舍,你想听我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吗?”清奋说:“但说无妨,洗耳恭听。”洇梅说:“当时圆媛一脸委屈的回到宿舍,坐在床沿不言语,众人见状问她打的菜了,姐妹们还等着吃饭呢?她低头不语眼泪滑落两腮,众姐妹上前安慰不敢多问,最后她轻描淡写的讲出菜瓢被撞翻的故事,众姐妹七嘴八舌胡骂一通,都要去找那小子算账,起码给赔一个菜瓢回来,姊妹们的解气话就是给圆媛宽心,她知道撞她的人也不是故意的,没有过多地埋怨,那天我们没有啃干馒头,大家都吃的泡面。说实在的,我也在骂人的之列,真的不知道是你,敬请多多原谅啦!”清奋说:“我说那天耳朵咋那么发热呢?原来是你们宿舍的众姐妹在发怨气呢?不过骂就骂吧,反正也没听见,谁让咱做出哪有的溴事呢?”清奋说着也笑出声来。洇梅说:“你小子还真有这个命,这么一撞还有可能撞出个姻缘来,马圆媛可是个好女孩,你要是真有那个心思,我可以甘当月老一线牵,你俩就是一个‘红瓢’定姻缘,幸福安康到永远。”洇梅说话就是带劲,清奋倒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脸红到耳朵根,洇梅虽然快言快语但无一句废话,句句话说到清奋的心坎里了。清奋激动的说:“我俩相识纯属偶然,打烂人家的饭碗理应当赔。你这一番话可以直接当我俩婚礼上的司仪了,以前只是江湖上传说你文采了得,今日得以见识才女真不是徒有虚名。”一个逗哏一个捧哏,二人就像说相声一样互捧互逗,暖心的美言让二人听着舒服。洇梅说:“你这溜须拍马的本领可是了得,从哪里学的?万一拍到马蹄子上你这小体格不可受用。”清奋说:“我可是实事求是坦澈自流,不夸、不浮,你这才华人人皆知,我只是搬运工而已,把众人的华丽辞藻复述一遍罢了。”俩人说话意犹未尽,清脆的上课铃声响起,催着二人无奈离去。清奋虽然没有见到心仪之人,但他不虚此行,为以后和马圆媛腻在一块奠定了坚定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