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壮下班回来把美香安顿好,无论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要出来,他只身一人手惦一把绳索找黄狗算账去了。黄狗下午也未过来进食,不知躺在那里凉快去了,大壮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未果,这是去那里了?几天不拴难道跑野了,还是害怕敲打它提前离家出走了?要不就是出去鬼混去了,长这么大了还是个处子。不由的想起自己的悲情事来,三十好几还未脱单,好不容易找到个媳妇还是个“半人”,吃喝拉撒处处都要他来操心。光有种子没有地就是干着急,美香来了解了燃眉之急,“种子”有了去处,耕了田犁了地,美香的肚皮也争气鼓囊起来了,身体愈发瓷实。正等着当爹吧,大黄又来挑事,大壮越想越憋屈,无论如何都要把这条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收拾一顿,无奈何他只有等待。夜深了,美香没有再说肚疼的事,于是躺在大壮身边呼呼睡去,看着隆起的肚皮,他心疼的用手轻轻来回抚摸着,万一有个意外这可如何是好。
马上敲响凌晨的钟声,他唉声叹气悔不该下午那么狠的打它,他睁着眼睛看着钟表一秒一秒滴滴答答转过,他仍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中的怨气早已消除,怎么能和狗一般见识呢,它求偶乃是生理使然,长期“囚禁”于院子里看家护院,只知让它辛苦付出,却未考虑它的心里感受。想当年他也是从单身狗过来的,哪个女人从跟前走过,眼睛也会盯瓷,会直勾勾的从上到下大量个遍,如今在身边他有了暖脚的人,关上门想干啥干啥,至如今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只管自己的被窝暖和,哪考虑到黄狗的感受啊,下午的冲动让他既后悔又心疼,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大门窸窸窣窣的声响。黄狗用前爪扒拉着大铁门,门闩从里侧插住,任凭它如何折腾都无济于事,大壮就像做梦一样隐隐约约听见狗吭吭叽叽的声音。他翻身起来不敢惊扰美香,尤其是她肚里怀着孩子不要再二次受到惊吓。他没有拉灯顺着墙根蹑手蹑脚地看门出去,外面黑灯瞎火一片漆黑,只听到“红场”西侧柏油路上轮胎磨蹭地面的呲呲声,在幽静的夜里传的老远。
在黑暗当中他划亮一根火柴,温暖的火光映红了他满是胡茬子的脸,原本熟悉的路到了夜晚也变得坑洼不平,他摸索着朝大门走去。大壮似乎闻到黄狗腥臭的味道,他打开门的一瞬,黄狗前腿架在他的胳膊上与他亲昵,四处舔舐他的身体,他摸了一下狗的背部,觉得有点异样,黄狗吱哇一下跳了下去,好像是触摸到了它的痛点,后退一瘸一拐的站不稳,下午还好好地,怎么出去了一下午成了这副模样。大晚上的也查验不清它的伤点,于是他蹲下身子抱了抱黄狗的脖子以示安慰,黄狗好似明白了什么,尾巴摇个不停。大壮估摸着黄狗没吃东西,他回到宿舍拿了一个下午未吃完的半个馒头,黄狗迅速叼起来跑到自己的窝棚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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