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实验者即将进入,目前已经测试的可能性包括了,心灵与记忆影响场景变化,影响腐蚀度对自身的改变,以上为可能性,第三轮实验可以得到部分验证。”
子牙写完这些话后,就继续看着了屏幕,忽然间他愣了一下,继续在电脑上打字写道:“就可能性而言,我与另外几名观察者,也可能已经受到了一定的腐蚀性影响,只是这种影响较为轻微,目前而言,影响范围大概确定在精神变差,睡眠质量变差,噩梦增加,这是第一阶段,我目前估计处于第二阶段,偶尔可以听到非常朦胧的耳语声,还未曾出现幻觉变化,可以作为下一步确认的关键点,在外界时,这些腐蚀影响会自然净化的时间。”
然后在屏幕上,第三实验者,奴隶商人阿尔贝夫斯基走入到了其中。
阿尔贝夫斯基是斯拉夫人,是东欧某战乱国出生的人,那个国家被称之为欧洲子宫,意思是嘲讽与可怕的,阿尔贝夫斯基从有记忆开始,他的母亲就是妓女,他的大姐姐也是,他的小姐姐在他小时候就逃掉了,最后给他的留言是,再也不待在这个人间地狱,她要去寻找她的自由与幸福。
之后,阿尔贝夫斯基听他的母亲说,他小姐姐跟一个欧洲男人跑了,也不知道现在会怎么样。
而直到十年之后,阿尔贝夫斯基才知道他小姐姐的遭遇,被拐卖到了西欧,成了X奴,之后再也没有得到过自由,被打了毒品,更是得了各种病,之后在一处地下室中腐烂成了渣,直到她死后两个多月才被人发现……
但那并不是阿尔贝夫斯基人生的觉醒,他人生的觉醒,是在他十二十三岁时,他从小的小伙伴,都是贫民窟孩子的安娜,被她父母以五百美元的价格买走后,他才觉醒过来,这个世界最大的罪……是贫穷。
安娜是一个笑得很甜的小女孩,比他还小两岁,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安娜,而作为欧洲的子宫,这个国家既贫穷,又战乱,更还有内乱,他从觉醒之后,就不择一切手段的加入到黑帮中,敛财,走私,毒品,以及绑架,奴隶……
在他被捕之前,他已经没有了所谓的良心,只要可以赚钱,他就无恶不作,不过他的人脉和渠道,基本上都集中在了奴隶贩子上,这是他最赚钱的生意,每年从他手中流出的奴隶至少有数百之多,而最为可笑的是,除了偶尔会在西欧绑架奴隶,或者从某些游客那里绑架奴隶,他的奴隶大多数都来源于自己的祖国,这个被称为欧洲子宫的地方。
在年前,他那时候还没有被捕,他去过东方某大国的明珠港口,听着那里的小青年们说,羡慕他祖国的自由,想要让明珠港口成为他祖国那样的国家,他真的好想笑,真的好想笑啊,关键是,说这话的人还是个女青年,他真的好想直接给那个女青年说,欢迎,欢迎成为公共厕所,欢迎成为外国人的子宫来源。
“……这里是地狱吗?或者我已经死了?”阿尔贝夫斯基忽然间对耳麦问道。
子牙愣了一下,这还是头一遭,之前两人遇到银色大地里的场景变化时,他们立刻就会被这些场景所迷,那怕是不合常理,他们也完全视而不见,唯有这个阿尔贝夫斯基居然还有着理智,当下子牙就开始了记录。
“记忆与心灵,会在这银色大地中产生反馈,会带来某种半真实的写照,这种写照会反应在精神上,具体情况还需要分析,但是个人估计和心中的负罪感有关系,或者说……是否和心中的忏悔有关系呢?”
另一边,阿尔贝夫斯基并没有得到回答,或许,他也没希望得到回答,他就在这地牢中走着,忽然间,他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其中一个牢房,在那个牢房中,是一个他一直深深记得,但是却忘记了的女人……他的小姐姐,他的二姐……
他的二姐还是那个样子,躺在地牢房间中,浑身上下都烂了,正在哼着一首民歌,那是他小时候经常听到的民歌,是自由的,幸福的歌曲……
阿尔贝夫斯基抱着自己的脸,忽然就在这个地牢过道中大声哭泣了起来,而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牢房的大门都一一打开,女人们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们,它们……的脸变成了恐怖而扭曲的表情,各自都如同丧尸一样走向了阿尔贝夫斯基,然后全部都向阿尔贝夫斯基扑了上去,抱着他不停的撕咬啃食。
阿尔贝夫斯基很快复活了,而复活后的他,容貌看起来仿佛并不那么狰狞了,他见到子牙的第一句话是:“让我再进去,让我继续进去。”
五天后,得到了实验数据的子牙,让阿尔贝夫斯基无限制的进入到了银色大地秘密通道里,在连续被杀死了七八次后,他真的死亡了。
死亡时,恍惚有光从头顶上而来,子牙和周围人,仿佛看到一个小男孩,笑着走入到了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