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费府向来失无钱莫进门的规矩,这馆驿匆匆而来没有带打点之物,哪里进得去。
只有个小侍从怕误了事,进去通报费仲说:“外面有个驿官禀说,西伯侯一夜未归,不知何往。此事重大,不得不预先禀明。”
费仲闻听了,只说:“叫那驿官且回去,我自知道了。”
心里却是沉思:“这事轮到了我身,却是要如何处治?当日劝大王施放姬昌,也有尤浑一份功劳,不如请来一叙。”
一念至此,命堂候官:“请尤爷来商议。”少时,尤浑到费仲府,相见礼毕。
费仲道:“那不知道义的姬昌,蒙贤弟与我保奏,被大王施放并封为王,却不知感谢,这也罢了。”
“不料大王着其夸官三日,今方二日,他便逃归西岐,这不等待主命,必非好意……事干重大啊!”
“况且东南二路,叛乱多年,如今又走了姬昌,使大王又生一患。这个担儿谁担?今日请贤弟来就是要商议,看看为今之计,将如之何?”
尤浑听了,笑说道:“兄长且放宽心,不必为此忧闷,你我二人之事,料不能失手。”
“依我看,你我如今只管进内庭面君,着两员将官,赶去拿来。”
“待将此贼子速斩于市曹,以正欺君负之罪,何虑之有啊?”
费仲听了,也觉妥当。
于是二人计议停当,忙整朝衣,随即入朝。
彼时纣王正在摘星楼赏玩。
侍臣启驾:“费仲、尤浑候旨。”
纣王皱眉,只是不知这两人此时来做甚么,因说道:“宣二人楼。”
等二人见王礼毕,纣王便直言问道:“二卿有何奏章来见?”
费仲奏曰:“姬昌深负陛下洪恩,不遵朝廷之命,欺藐陛下,夸官二日,不谢圣恩,不报王爵,暗自逃归,必怀歹意……”
“若使其回归故土,恐起猖獗之端。”
“臣荐在前,罪该万死,然此事情急,故臣等预奏,请旨定夺。”
纣王听罢,怒不能止:“二卿曾言姬昌忠义,逢朔望焚香叩拜,祝祈风和雨顺,国泰民安,寡人这才赦免之!”
“今日坏事,皆出二卿轻举之罪!”
尤浑急忙道:“大王,自古人心难测,面从背违,知外而不知内,知内而不知心,正所谓‘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
“臣料姬昌此去不远,若大王即时传旨,命殷破败、雷开点三千飞骑,赶去拿来,断无走脱之理,亦可以正逃官之典。”
纣王听了,当即命:“速遣殷、雷二将,点兵追赶。”使命传旨。
神武大将军殷破败、雷开领旨,往武成王府来调三千飞骑,出朝歌西门,一路赶来。怎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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