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
望着在湍急的黄河中横渡的几艘舢板,众人纷纷表示.
好句!
“真是好啊,收思绪于眼前,将视线放在河亭四周。正当我等伫立在河亭内,沉浸在潼关形胜与秦中帝尊的冥想之际,“呕轧”一声橹响,将我等惊醒.
觅声望去,只见一叶扁舟中流横渡,在它的背后是柳色茫茫的远岸,和依稀可辦的村庄。
以淡墨描出一个宁静莽远的场景,与之前大宗伯与大司农所作的二联,构成的那种雄伟惊险境界恍如两个迴然不同的世界,隐隐传达出那种.冥想初醒时那种茫然的心情。”
就在这时,早已调入礼部担任侍郎的词曲大家汤显跳了出来,开始做阅读理解
远处,贾珲背着手独自伫立在山崖上,远眺着那几十年前新修的关墙与那一路向东流,仿佛永不会枯竭的浑浊的大河
这里是贾珲正儿八经的直系老祖,荣国忠武公贾源戎马一生,打的最凶险的地方了。
这是贾珲第二次来到潼关,上一次是自己攻灭和硕特汗国,回洛阳受赏的时候,那时春风得意马蹄疾,正是心气最高的时候,又怎么会好好的瞻仰这座四镇咽喉,畿内首险呢?
“大哥!”
满身泥点子的俊美少年朝着贾珲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沾满了泥点子,有些纤瘦的.小男孩。
这两天下雨了,遍地泥坑,几乎所有人都没有下车下马而直接进入了关城内,也就是这些骑着马的还有坐着轿子不用下地的老爷们,才会不顾泥泞来到塬上的亭子里发癫。
“琏哥儿,琮哥儿,来!”贾珲笑着转过头去,朝着他们招了招手。
二人乖巧的跑到了贾珲身边。
“看,那就是咱们荣国府的老祖宗,咱们的太爷爷血战过的地方.”
一边说着,贾珲一遍抬起手来指向那第一雄关。
“当年啊,忠武公也就是咱们的太爷爷带着大齐的三十万主力部队还有超过百门火炮,与前凉近四十万的主力部队在这里对峙,厮杀”
“啊,少这么多人?那老祖宗是怎么赢的?”贾琏很是震惊的问道。
“还能怎样?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不打了不成?而且啊,若是人多的那一方就能赢,那你们大哥我早就在高原上挂在不知道哪家人的碉房上风干了”
“那到底是怎么赢的?”贾琮也十分的好奇。
“呵呵,当时我军是分三路灭凉,一路呢,是东府的老祖宗带着十万来人,从南面进攻,却被武关守将斛律长庆牵制住,一直到忠武公强攻下潼关都没能突破。另一路就是.”
“就是那个狗那个驴.那个那个杀千刀的史远山带着的十万大军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兄弟往后看去,只见史鼐史鼎两兄弟一脸愤恨的走了过来,一人带了一个小子怒搓狗头。
“那狗.那杀千刀的玩意儿平日里仗着人多势众大大顺风仗还行,最多也就带个两三万人,人数一多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偏偏与他作战的凉军将领还是花将军魏明”说到这里,史鼐语气逐渐咬牙切齿。
“然后十万大军就被魏明的两万轻骑和一千多重骑冲散了,那史远山吓得弃军而逃,还没跑成被魏明抓住了,为了活命.那厮他妈的降了!”说到这里,二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若非因为史远山这个杀千刀的连累,以他们祖父史焘定齐第一功的功劳,早就是国公了!
但偏偏就因为史远山这个祖父的胞弟,他们羞于启齿的老叔爷而只捞了个郡侯.
郡公都没拿到!
“是啊,老尚书令这爵位丢的实在是太冤枉了”
听见响声,刚刚还在吟诗作对的一众高官也过来查看了,听到史家二侯的话,也纷纷表示赞同。
“下官汤显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太尉可否成全?”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了出来,汤显目光灼灼的看着贾珲。
虽说这位太尉的戏写的一塌糊涂,可诗词却让人眼前一亮。
“你想让我写最后一联?好啊。”
一直耳听八方关注凉亭的贾珲自然也是把三人写的句子听全了的,贾珲转身望着潼关与大河.
“满眼波涛终古事,年来惆怅与谁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