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坐,你不在西面指挥作战,来我府做甚?”孛罗忽知道,道乐根离开军队来找自己一定是有天大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很直接的问了出来。
道乐根沉默了两息,立马跪在地,膝行抱住孛罗忽的大腿开始痛哭。
“珲台吉救救奴才,珲台吉救救奴才吧!刚才齐狗攻势太凶,奴才没办法就率军回了西大营,想要凭借西大营的防御工事和齐狗周旋一下,可谁成想,奴才的怯薛竟然把大汗赐下的苏鲁锭给丢了啊,如今外面都在传奴才已经被杀掉了!”
“什么!去你的!”孛罗忽大惊,随之愤怒的一巴掌扇在了道乐根脸,道乐根一个踉跄,可依旧没有松开孛罗忽的大腿。
“你这该死的狗东西,是嫌我大元太强了是吧?苏鲁锭你都敢丢下!我打死你个狗崽子!”孛罗忽越打越气,抽出放在桌子的弯刀就要抡在道乐根头。
几个与道乐根交好的鄂尔多斯文武连忙前拉住两人。
“珲台吉莫要杀他,莫要杀他!道乐根是您的亲表弟啊!他死不足惜,可杀了他外面大军的士气也不会回来了,珲台吉,我大元本就不善守城,照这样下去锡林浩特就危险了迟早要被齐人攻下,咱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一个台吉将孛罗忽手中的弯刀夺了下来,重新插回刀鞘,随即朝着孛罗忽喊道。
顿时,正堂里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将目光聚集在孛罗忽身。
“唉…”孛罗忽长叹一口气,甩开抱着自己的几人,无力的瘫坐在椅子。
漠南王庭都落魄成这般模样,可他孛罗忽依旧拥护着汗庭,这足以证明他对汗庭的忠心了。
平心来讲,他孛罗忽带领下的鄂尔多斯部真的已经为汗庭牺牲太多了,此时抽身而去已经是鄂尔多斯最后的机会了,但给汗庭当了几十年忠臣的孛罗忽依旧过不了自己这关。
夹杂在自己的忠心和鄂尔多斯部的存亡之间,孛罗忽的内心在挣扎。
“珲台吉,想想咱们的部民,想想咱们的青壮,咱们可是把部落里能打仗的男人们都带出来了!
想想留守在部落里的女人们啊,若是咱们死在这锡林浩特城下,就凭她们怎么可能守住鄂尔多斯的家业!”一个台吉的话成了压倒孛罗忽的最后一根稻草,孛罗忽如梦方醒,看向堂内的众人。
“不打了,咱们鄂尔多斯的存续才是最重要的,快,快去召集城里的部众,外面咱们的部民被打散了一定会回西边咱们部落的落脚点!
西边说不定已经被齐人围住了,去北门,咱们一起从北门杀出去!”
孛罗忽条理清晰的给部下们下令,文武纷纷出去召集自家的怯薛护卫们,也幸好谁也没有把自家的女眷带进城里,府邸里只有大汗赐下的婢女,既然已经决定出奔,那他们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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