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知道,这个皇孙被他抚养后在读书习武上都勤奋刻苦。
袁庆柏笑道:“怕只怕忒坏了,不过难得皇祖父有心思瞧孙子作诗,纵然因此挨骂也心甘情愿。”
说完,袁庆柏上前援笔写了起来:
首先是诗题,题为《飞雪》,比《雪》多一个字。
一片一片又一片,
两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片,
才写了三句,一旁的袁嗣纹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天啊,笑死我了啊,虽说我作的诗不是多好,可跟庆柏侄儿的这首诗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嘛。
他这也能叫诗吗?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
景安帝都情不自禁微皱起了眉头,尽管他已做好了接受袁庆柏作出烂诗的准备,这可也忒烂了吧?
咋办?朕都忍不住想骂他了!
这时,袁庆柏写下了最后一句:飞入芦花都不见。
嗯哼?
看到这最后一句,袁嗣纹竟情不自禁睁大了眼睛,景安帝双眉下的一双眼睛也亮了起来。
一片一片又一片,
两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片,
飞入芦花都不见。
这首《飞雪》,如果单看前三句,简直烂得不行,都不能叫诗了。
可第四句一出来,就是神来之笔了。
一下子就让这首《飞雪》成了简单却颇有雅趣的咏雪诗了。
景安帝笑道:“好别致有趣的咏雪诗,庆柏真不愧是个多才的,在这作诗上竟也有这样的怪才。”
袁庆柏笑问:“皇祖父果真觉得此诗不坏?”
景安帝笑道:“当真不坏,朕就喜欢,你是有诗才的。”
袁庆柏笑道:“这倒是孙子的意外之喜了,不擅长作诗的我竟还能诌出一首让皇祖父都喜欢的诗来。”
又笑道:“孙子今日是行了运了,才能诌出这首诗,以后怕是难有这样的好运气。”
先把这话说在前头。
他已预料到,以后景安帝可能多次让他作诗了。
今日他从前世拿出章总的这首诗来应景,算是机缘巧合。
这个世界,明末之前的历史跟他的前世可是一致的。
意味着前世明末之前的诗词,他都不能拿来用了。
而前世明末之后的诗词,他能完整背出来的可不多,包括《红楼梦》里的诗词在内,加起来不知道能不能超过十首?
而现在他自己的诗词水平可不好。
以后还要学习诗词才行啊!
既是为了讨好皇帝爷爷,也是为了自己。
古往今来,有诗词流传的天子可不少,刘邦都能写出《大风歌》。
袁庆柏也不指望自己的诗词水平能有多高,至少不至于糟糕……
这时,景安帝对袁庆柏道:“庆柏,跟朕去乾清宫,朕要批奏章,你就在旁边读书。”
自从袁庆柏立下救君大功,景安帝对他的喜爱可真是不小。
袁庆柏搬入皇宫的这段日子,景安帝已有不止一次在批阅奏章时,让他待在旁边读书,甚至还有一次在接见王公大臣时,也让他待在了身边。
此刻,袁嗣纹心里不禁有些羡慕了。
他已觉得,他这位在宫里生活了十三年的皇子,在景安帝心中的地位,竟还比不过一个刚被景安帝抚养没多久的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