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聪急忙叫道:“分明就是你骗了我父亲,硬说我家传宝贝是赝品摹本。”
贾赦眼睛一瞪道:“那幅字是摹本,此事我第一次去你家中便已告知,又告其如何甄辨之法。那日与我同去的宋仕朝也知晓。王获来求我时,也说他去了京城古董店询价,古董店主也称其是摹本。此事你父早已知晓。”
“那宋仕朝可在?请他前来一问?”梁疏问道。
“因被人诬告,我也想寻个证人,去了宋府两次,可惜此人出去云游了,至今未归。”贾赦道:“也不知归期,不过他们府中或许有知此事者,大人也不妨一问。”
梁疏点头派人去宋府询问,准头又对贾赦道:“这蜀素帖乃当今天下名帖,读书之人莫有不想见识一二。今日此案既与此帖有关,且先不论真伪请贾将军拿出一观。”
贾赦点头道:“这倒是无妨。今日我也特将这蜀素帖摹本带了来。”说罢一挥手,身后来一小厮,其抱着一小包裹呈上。贾赦冲梁疏点头,便有衙役接了过去,至于公堂案上。
梁疏亲手将这包袱打开,小心将长绢展开,因长绢太长只展开了一半。梁疏瞧那绢上之字,写得甚是漂亮。这中摹本也值得一收啊。
“王聪,你且上来瞧瞧,这幅字可是贾将军从你家父手上买去的?”
王聪依言起身,走至案前,伸头看了一阵,一指贾赦道:“这不是从我父亲手上买的那幅字。你定是叫人又重新临摹的。”
贾赦哼了一声向王聪道:“一派胡言。你且说说,你家这字与这幅字哪里不同?”
王聪道:“我家那幅字绢要比此幅字旧些,毕竟传了好几代了,我一眼便知。”
梁疏听了也不能决断,自己也没见过这蜀素帖的真迹,这是不是摹本自己自然不知。况且王聪所言根本无人可证啊。
此时一旁坐着的忠顺王爷开了口,“论起来我与这蜀素帖还有些缘分,昔日里曾得一本摹本赏赐。我因爱才又将这本摹本作为褒奖赏赐给一次斗诗的才子中的魁首。说来也巧,那才子正是贾将军长子贾瑚。今日我来瞧瞧这幅字吧。”说罢便走至跟前,细细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忠顺王爷一脸犹豫看着贾赦道:“贾将军,得罪了。我曾听闻贾瑚孝顺那幅字送给其外祖父当了寿礼,虽说那幅字是摹本,可偏巧出自外祖父之手。张大学士也是我朝书画名家,这字归去复返倒是佳话。”忠顺王爷顿了顿:“怎么这幅字我瞧着倒像是那幅我赏给贾瑚的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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