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第二天醒过来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骨架都快散开了。就好像从头到脚被铲车细细碾过一般,连勾勾手指头力qì 都没有了。不过好在周身还是清爽干净,身下被褥也都是新换过。想来徒臻并不是办完事儿就什么都不管,好歹还顾忌他情绪,知dào 给他清理一下。
外头日光正盛,阳光仿佛会跳舞精灵,从敞开窗户倾洒进来,空气中有一种香甜绵软味道。薛蟠在薄薄袷纱被里头拱了半日,最终恋恋不舍坐起身来。
外头守着戴权听到里面响起细碎声音,蹑手蹑脚走了进来。瞧见跪坐在龙床上,摸着腰肢呲牙咧嘴薛蟠,立kè 谄笑着凑上前来,开口问道:“小侯爷醒了?”
薛蟠有些不是滋味扫了一眼空荡荡寝殿,撇嘴问道:“圣上呢?”
“圣上去前朝了,估计在有一会子便要下朝回来了。圣上临走时候特地嘱咐过奴才们,万万不可惊扰了小侯爷,定要小侯爷自己睡足了醒过来呢!”戴权说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薛蟠脸色,试探道:“圣上特地吩咐小厨房做了小侯爷最爱吃菜粥,糕点,正在灶上热着呢!小侯爷若是想用话奴才立kè 吩咐他们传上来?”
听戴权这么一说,薛蟠立kè 觉得肚子里一片鸣叫。他昨儿晚上就没吃饭,又被徒臻做了一晚上,现在真饿了。当下摆了摆手,开口催促道:“叫他们动作快点。”
“诺!”戴权轻轻应了一声,立kè 吩咐下面小宫女传膳,自己则弓着身子走了过来,亲自服侍薛蟠起身更衣。
他自幼便是徒臻贴身太监,长这么大除了徒臻并不曾服侍过别人。今日却心甘情愿服侍薛蟠洗漱穿衣,除了两人多年相交情分之外,徒臻对于薛蟠不同,薛蟠如今地位不同起了很大因素。
衣服是圣上亲口吩咐,由内务府十来个老师傅连夜赶制出来。做工精细,材质考究,十分舒适。而薛蟠自己传来那一套,因为昨儿夜里“动作”,早就被蹂躏不成样子。
戴权跪在地上,亲自给薛蟠戴上了玉牌挂件等物,这才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提点道:“圣上知dào 小侯爷性子,那是养尊处优惯了,从不肯委屈。所以圣上昨儿半夜便传旨,特地吩咐内务府人连夜赶制出了这套衣衫,那料子裁剪,纹样刺绣圣上都是亲自过了眼。全都是按着小侯爷喜好比做。说实话奴才看在眼中,只觉得圣上自己个儿穿衣服都没这么仔细过,小侯爷觉得可好?”
薛蟠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衣袖衣摆处精细刺绣,漫不经心地应道:“还好吧!”
戴权说得对,他从小养尊处优,又生在皇商之家,还是长房嫡系唯一儿子,受尽溺爱,吃穿用度自然精细。除了在规格上不能逾矩皇家之外,他所用一切俱都是顶好。而徒臻自幼是庶子出身,从小并不怎么受上皇待见,童太后对他好,自然也都是面子上活儿,不会精细到极处。因此若论享shòu 话,十个徒臻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薛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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