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众多思绪翻滚,愁肠百转的他脑仁发疼,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想出来呼吸新鲜口气,贾赦刚一踏出门,就看见院子花丛里迎风站立的小身板。
“琏儿!”贾赦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毫无一人,下意识的害怕,“嬷嬷和奶娘呢?怎么就胆敢让你一个人出来?!”
正蹙眉内疚的贾琏回眸,见贾赦面色焦急害怕的模样,手不禁又往袖内缩了一缩,紧紧的握成拳,面色却柔和下来,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黑漆漆若星辰灿烂的眸子里沾着泪水,带着一丝的害怕,缓缓开口,“父亲,张嬷嬷说孩儿整日呆屋里不好,让春夏秋冬陪孩儿玩躲猫猫。孩儿藏在父亲这里,他们一定是想不到的。”
听了贾琏的解释,贾赦面色和缓下来。他们大病初愈,多出来活动活动对身体有好处。
“虽然情有可原,但是日后记得一定身边要有人跟着。”贾赦伸手把人抱了起来,揉揉贾琏的头,从袖中掏出块帕子,为他抹干了眼泪,低声道:“我也不是怪你,只是如今正乱着怕有疏忽了,而且正直你娘热孝,嬉笑玩闹也要有个度,知道吗?”
又开口去唤守在院外的仆从。他先前因张家三爷跟他密谈,把人都派走了。因为,要准备入殡,他能派出去的人都派走了,留下的忠心不可知,就全都离开,这书房便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是,父亲,孩儿会记住的。”贾琏板着脸,郑重的点点头。
看贾琏努力装出一副小大人老成的模样,贾赦眼眸一闪,不可否认,敬大哥的话动人心弦,张家三叔的话更摧毁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是贾家大少,生来就在这个名利局中,如今他一个绣花枕头,完全做不到全身而退。而且,他就算万一有机会走出京城,他这个生来唤奴使婢,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又干的了什么?
最为重要的是,贾赦紧紧的抱住贾琏。
这个孩子,不该跟他受苦。
思定了主意,贾赦来到了宁国府。彼时,贾顾氏收到风声,在跟贾敬唠唠叨叨的不满,“老爷,这么大的事儿,您这么就不跟我说一声?!”
“你先前不是还替琏儿和恩侯心疼吗?”贾敬喝茶,不解的看向自家向来温婉贤惠的妻子。
贾顾氏:“……”
面色一僵,贾顾氏带着委屈,“您决定自然可容不得我来置喙,但我们夫妻一体,想想那……说句难听的话,那偏心引出来的槽心事儿,那可是天花!”贾顾氏咬牙,眉间露出愤恨,“一想到咱们珍儿差一点就成了两房争斗的牺牲品,我……老爷,妾身也不说若真过继过来,家产如何这等粗鄙之话,可一旦沾染上了就怕甩不掉这包袱!”
“我也知道有诸多的隐患。”贾敬叹口气,正准备说话,听闻贾赦来访,命人请进来,同时拉着贾顾氏的手,叹口气,“菀儿,等恩侯来了,我给你们一块说明缘由。我保证不会触动咱们珍哥儿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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