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他自己亲爹虽然不想找,但是后面总有虎视眈眈的一帮人,恨不得他造一个系统所说的原子弹送人去西天。
还有贾珍,原本意志不坚,被师父直接丢到战场驱逐倭寇,一年之后再回来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学了四书五经略通文墨后,前阵子又南下福建当兵去了。到如今一眨眼硬生生的十六连个媳妇还没定下来。要知道上辈子,他大侄子贾蓉都能抓周了。伯娘急的都连催十八封家书让人回京相看人家。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这件事,烦得哟,脑子都快爆了!
正思忖着,忽地贾琏听到“嘭”的一声,转头往声源处一瞧,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父亲,你……”
贾赦擦擦被火熏黑的脸,抬头挺胸,强装镇定的看着木板上火苗四窜,干粮洒了一地,“君子远庖厨!”边说,看着嘴边的白气升腾,缓缓消失在寒冷的夜风中,贾赦还是忍不住哆嗦一声。县试在二月举行,正是春寒料峭,冷的不行,今年还倒春寒,更是冷得他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球。
这样的恶劣的天气,这样四四方方几乎以天为庐地为盖的简陋屋子,还得吃硬邦邦的馒头冷菜,他起码还披着狐裘,要是那些家里没钱的贫寒子弟,遭罪老大了,难怪穷酸都看勋贵不爽呢!
“琏儿啊,你说咱要不要出钱修修贡院啊,听说那考场比这屋子还不如,每届听说被冻死的,热死的也不在少数。”贾赦语重心长,搓搓自己被冻的发白的手。
这些年,他学会最多的便是换位思考了。从前,他是国公大少,想着乃是老子第一,他老二,无视弱者。但是,对上皇家,身份陡然一转,他也是弱势群体。弱者何苦笑弱者。
“行有余力,偶施以缓手,就当做做善事,而且……”贾赦眸子一闪,露出一抹狡黠的目光来。交好未来的举子,当做投资,也能给琏儿收获清名。
贾赦想着挺美,他压根不担心上面同不同意,要知道他上头有人。这些年,他暗中收到皇帝的情书一摞摞的不要太多。
贾琏愣了愣,迟疑了一瞬,点了点头,名利双收的好事花钱也心甘情愿。念头一闪而过,待日后回首今日,贾琏忍不住露出苦涩的微笑,这便是尔虞我诈的名利场所!他第一次跳出贾家的视野,睁眼看天下,面对众人,输得一塌糊涂,败走北疆。
而此时,贾琏眼睫抬起,望着夜色笼罩下贾府后院的景色,闻着飘香的梅花,只觉一片宁静安详,就想永永远远的生活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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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不过一瞬,接下来的几日,别说贾赦向来养尊处优的受不得苦,自认为从小艰苦奋斗,不怕苦不怕脏的贾琏一出来也小脸煞白,毫无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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