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侯,你莫为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徒律唯恐人越想越被流言蜚语气个正着,忙不迭的出声唤道。
听人说话,贾赦陡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眼眸扫了一眼态度温和的徒律,没来由的心中怒气愈发旺盛。骗子!果然官位越大越会胡说八道,一本正经演戏的骗子,混蛋!
难怪那个美人对他态度怪怪的,原来根源在这呢!
皇帝好龙阳,恐怕好的还不止一个。就像三宫六院一般,他贾赦不过其中一个?
呵、呵!
被这个认知气的贾赦胸膛起伏,怒得一拍桌子,又想揣桌椅,但眸光瞥见一旁错愕的贾琏,神色一呆,冷静了许多。敛敛衣袖,贾赦深呼吸一口气,对一脸担忧的贾琏宽慰道:“琏儿,无碍,为父不过被几句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矮挫穷给气噎了,缓过了就没事。”
“呃……”贾琏略带疑惑的扫了一眼徒律,又望了一眼贾赦,视线来回打转了一圈,才垂下眼睫,“父亲,师父说过,但凡一件事失败了该从自己身上多找找缘由,若举子名落孙山只会怨天怨地叹怀才不遇,当不得我们放在心上。”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看看你师父取得的成就。”贾赦笃定的点点头,瞥了一眼徒律,“不是靠着几分天赋就能跟他比肩而提的!”
我们家死鱼脸那是真男神,嫡仙下凡文武双全的,至于那沈意,呵呵,肯定是给天上老君放牛的童子没溜好牛,被贬下凡的。
哼!
只一眼,徒律便懂那眼眸中未尽的意思,忍不住从心底散发出喜悦之情。他家恩侯吃醋了,虽然这醋吃的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不过大概因凌华?
徒律正思忖着缘由,毕竟身为帝王每日被人表忠诚,各种话语听着耳疲劳,颠来覆去将自己对沈意的言行推敲一番,没觉得有一分逾越君臣之线。
看着托下巴思索的徒律,贾赦撇撇嘴,忽然觉得自己生闷气也没什么意思的。他当初抱着的心思本就不纯。
这么一想,就像霜打的茄子,瞬间萎靡不振,懒懒散散的靠着椅子,贾赦端茶又是一口闷。
看人这般郁闷,贾琏脸色不善的剐了一眼徒律,抢在徒律开口前,飞速道:“父亲,林姑父打算携珠大哥来家里叙旧呢。”直接抛出来,正好转移他爹注意力。
“什么?”
贾赦一惊过后,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大惊小怪,端起茶盏抿抿,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当年,他跟老二几乎撕破脸皮,但这妹子总还有些面子情,如今人在官场,他自己一个人没什么关系,但是他还有琏儿,还有珍儿,就必须要注意了人情往来了。
否则,外人两张口,就像他在街上听到的,张嘴舞弊,把分家的贾珠也算了进去。
“走走亲戚也是应该的,叫张嬷嬷他们备几分古画,你姑父喜欢那个,至于珠儿,送几套文房四宝吧,再送一套死鱼脸编撰的,虽然我不太喜欢老二,但那小子能自己一次就中举,比他爹强多了,你姑妈,哎……我们家又没个女眷,招待起来怪麻烦的,不过女人嘛,总喜欢珠宝首饰,先让人去采购些时下流行的预备着可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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