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德胜门外,一骑腰间插着黄色令旗的传令兵飞奔而至。
守卫的军士看到后,连忙驱散进出城门的百姓,并以最快的速度搬开所有路障。
“驾……”传令兵一挥马鞭,战马飞驰而过,直往皇城方向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前军都督府左都督北静郡王水溶、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忠顺王赵忠、后军都督府左都督南安郡王张晔、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等纷纷入朝。
大明宫,咸嘉帝脸色难看的站在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众武将。
他将手中刚传来的紧急情报狠狠的甩在身前的桌案上,怒不可遏的道:“在辽东,我们打不过鞑子,如今在京畿,竟然连一群贼寇都无法收拾。”
“三万大军,死伤七八千,余者皆溃,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所有人都不敢直视咸嘉帝愤怒的眼睛,默默的低下头,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稍一会儿后,咸嘉帝看向下方一个身影,道:“王子腾,作为京营节度使,你有何话说?”
个子不高,身形微胖的王子腾连忙出列,拱了拱手向咸嘉帝道:“回陛下,微臣以为,京营之糜烂可见一斑,已经到了不得不大力整治的地步。”
咸嘉帝眼神微眯,呵斥道:“你升任京营节度使已五年有余,难道你今天才发现京营之糜烂吗?你之前干什么去了?”
王子腾连忙跪下,几近匍匐在地的道:“微臣惶恐,请陛下责罚。”
咸嘉帝没再理他,而是看向水溶、赵忠和张晔几人道:“京营之事,非王子腾一人之责,你们身为五军各都督府左都督,总揽京营军政,此时不该说些什么吗?”
水溶微一沉吟,连忙出声道:“回陛下,大防山之地形,利敌而严重不利于我。”
“而且敌人对我军行动了如指掌,微臣怀疑是有人向敌人泄露了机密,才致我军战败,非战之罪也。”
咸嘉帝目中射出一道精芒,冷笑一声道:“好一个非战之罪,意思这次战败是情有可原,对吗?要知道,你们拥有几倍于敌的兵力,他们也只不过是一支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