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见过之后不自在,想不通为何女子还是一副享受的姿态。
这一场雪未到午时便消失得不见了踪影,知梦这次却没有伤风,也许是雪太小也许是她已经不那么弱不禁风了,知梦相信是后者。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白日愈来愈短,对于知梦来说,寒冷便被拉长,即使趺珈跌坐也驱赶不了多少的寒意。也许某一天她会被冻死这房子里,向佛时短,不知到时她能否得佛祖不弃而得大自在。
近几日风大了些,时常在夜里吹得本就不牢靠的门窗哗啦啦响动。
此时,门又响了两下,知梦没理会,已过了三更天只能是风来眷顾她。
肩头忽然沉了一下,像是鬼怪故事里那些半夜忽然出现攀附在人肩头的魑魅魍魉,正巧这屋子里还吊死过人,莫不是?
睁眼却见漆黑一片,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挡着,试探着伸手去摸肩头触到了一件柔软的带着些温度的皮毛。
“不是鬼,是我的披风。”眼前的黑影说话了。
知梦悬着的心才放下,欲下地谢恩脚在沾着地面的一瞬传来麻酥感,腿脚又麻了。
“谢殿下。”知梦道。
原来刚才的门响是他弄出来的。
朱瞻基不语她也不语,借了他心爱女子的光在这个冬日的深夜自己肩头能多一件衣服保暖。
“这屋子真是冷,委屈萧女官了。”朱瞻基开了口,声音低低的。
“奴婢不觉着冷。”就当是苦修赎罪。
“过些日子便好了,再忍忍吧。”朱瞻基说道。
难道他请了旨意将她要回去继续守着书房么?
“谢殿下关心。”知梦说道。
房外风声瑟瑟,门窗还在轻微响动着,房内又是一片寂静。
虽寂静但她感觉得到朱瞻基肆无忌惮盯着她的目光,这目光让她不舒服让她想推门离开。似乎在黑暗中朱瞻基总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白日里是那个漫不经心、有心机的皇太孙,夜晚是深情执着的朱瞻基,心心念念着一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女子。
她是替代品。自他大婚那个晚上知梦偶尔会在脑海中勾画那个女子的笑容,结果却发现很难,她很难想象出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上的笑容是什么样子的。
在萧悦容曾经开心的日子里她不曾照镜看开怀大笑是什么样的,等她习惯了在镜中看自己的脸,那时她已然不会笑了。
两人无语相对了半个多时辰朱瞻基终于起身了,知梦虽舍不得身上那披风带来的温暖却仍旧立刻拿下了衣服双手奉给他:“谢谢殿下的披风。”
朱瞻基接了过去披好:“明晚就不会这么冷了。”
朱瞻基走了,门仍旧是轻轻的响动了两下。
若不是肩头忽然寒冷知梦会觉得刚才朱瞻基来过不过是她的幻想而已。
“明晚就不会这么冷了。”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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