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勋贵们的气焰岂非又会更加嚣张?
原来他此来并非为了捉拿案犯,而是为了杀人!这就难怪沈宓父子以及顾至诚会到这里来了!
皇帝深深地呼吸了口气,瞪向窗外的安宁侯。
“怎么还没来?”安宁侯坐了片刻,有些不耐道:“到底避去了哪儿?你走的时候他们没说么?”
董顺道:“侯爷稍安勿躁,今夜净水庵出了那么大的事,顺天府如今几乎倾巢而出,为了安全着想,他们当然要谨慎些。”
说完他直起腰,又稍稍拔高了些声音:“这次小的们听从了侯爷的吩咐,把首尾做的一干二净,就算他顺天府尹再厉害,又怎么会想到这场火是侯爷让小的们放的?”
院子里不知何处,蓦地传来咚地一声。
安宁侯随即往四面看去,董顺赔笑道:“兴许是耗子!”
安宁侯瞪了他一眼,然后回想他先前的话,又不由斥道:“你不多嘴没人会当你是哑巴!此后若再让我知道这种话从你口中出来,传到了别人耳朵里,你就仔细你的脑袋!”
“安宁侯还是仔细自己的脑袋吧!”
话音刚落,虚掩的大门外便就传来道清朗的声音,紧接着,大门敞开,身着绛紫色云锦织袍的少年在一大帮护卫随同下迈步走进,护卫们手上人手一灯,十几盏下来一色是西洋玻璃为罩的琉璃灯,灯上贴着“韩”字,灯光透过字影照在人身上,越发有繁复华贵的感觉。
这种夜里,这种时刻,突然间出现这么样的阵仗,总归会把人吓一跳的。
安宁侯认出来人,腾地跳了起来:“韩稷?!”
虽然他知道他派出去的人不大可能拿得下韩稷,但是眼下这个时候,他会这么样出现在眼前,还是够让人吃惊的。尤其,他的神情看上去竟如此闲适?
韩稷停在门槛内,笑道:“侯爷在等谁?”
安宁侯沉下脸:“韩稷,你竟敢掳夺朝臣之女接而杀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沈家交代!”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韩稷觑着他,“派杀手盯沈家的梢,然后又在净水庵墙头洒上火药,之后又误导顾颂去杀沈家姑娘,图谋利用此事令得沈顾两家反目。关键是你为了达到目的,居然不惜以那么多条人命作代价,安宁侯,倘若我大周律法这也能饶了你,那可真叫形同虚设了!”
安宁侯听他只与他磨嘴皮子而没有别的举措,顿时也冷静下来,想他堂堂国舅爷,又岂会被他几句话吓倒?遂说道:“你说的这些,又有什么证据?朝廷律法讲究的证据,你就是说的再逼真,也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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