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罚她的,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前些日子她装病,不去慈宁宫请安,今儿又眷恋圣宠夜宿乾清宫。”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宫规乱不得,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眼下只挨了十大板.......”
步霁是真被打怕了,从前都不知道打板子这么疼。
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两只手下意识地伸进皇帝的龙袍里,这下可是真贴在皇帝怀里了。
李稷察觉腰间异动,盯一眼怀里受惊似的的女人,小腹又热又紧。
明目张胆地摸上她的后背,拍了拍道。
“瞧把朕的爱妃吓得。”
崔丽华瞪大眼睛,突升的火苗像是要从眼里冒出来,怒意夹杂着醋意,说不上来的难受。
“皇上,你,你从未如此喊过臣妾。”
她气得摔了手里的令牌,一旁的琴音脚快拾起来,小心揣进怀里。
这可是慈宁宫的东西,贵妃娘娘说摔就摔,真是气恼了连命也不要了。
李稷睨一眼怀里的人儿,白软乖巧,贝齿咬着软嫩的唇,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放错了地儿,赶忙往回缩,却硬是乱摸了一通。
他剑眉一蹙,不过两秒就忍不住,一把攥住身下不安分的两只小手。
“急什么,等去床上再给朕展示你这两年的努力。”
步霁确实急得满头大汗,她手上带着一对金缧丝双龙戏珠纹的镯子,正巧钩住了李稷衣服上的金线,抽也抽不出来。
闻声,迟疑地道。
“床,什么床上?”
昨晚李稷非要看脱衣舞,这会儿又去床上,床上能跳什么?
白日宣淫。
步霁的呼吸紧跟着大脑的思绪停滞,小脸憋得通红。
一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她又是献媚又是谗言,目的地可不是回到床上,而是回自己宫里躲起来。
“白天不妥......”
“来人,把窗户全都拿布遮上。”
“用不透光的霞影纱。”
李稷脸不红心不跳,甚至多补充一句,好让宫人们都识趣的藏身起来,大白天要像晚上一样只留下一个守夜打水的才好。
步霁目瞪口呆的看着乾清宫的窗户在一眨眼的功夫全都暗了。
里外三层霞影纱只透气不透光,隐约瞧见殿内烛光摇曳,保准跟半夜子时一般景象。
一旁的崔丽华比她情绪更强烈,咬唇皱眉,迟迟不愿走开。
更是从未见过这般阵势,皇上何时如此急不可耐过,硬是用牙把下唇咬出血,才气冲冲的甩着手帕跑了出去。
也就是步霁今天运气好,赶上皇上对她有兴致。
赶明儿皇上瞧不见她的时候,看她还怎么用狐媚之术惑主脱身。
这就动身去慈宁宫告她一状,到太后面前说她缠着皇帝白日宣淫,给她扣上一顶妖妃的帽子。
太后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妖媚放纵之人。
李稷看到步霁脸上的一抹涨红,揽着她的大手突然一用力,拦腰把她抱起来,大步流星往殿内去。
还会脸红,这“小狐狸”往后跟嘉贵妃争起宠来只会更有意思。
直到把人放到龙床上,也没见怀里的女人把手松开,他勾唇邪笑,难得喜笑形于色。
“先松手,替朕宽衣。”
步霁后背轻轻贴在床榻上,整个腰身如糯米般柔软,呈现弓着的姿态,双手依旧塞在他的龙袍之下。
“皇,皇上,能不能先给我一把锋利的剪刀?”
乾清宫内无利器,又何来锋利的剪刀。
李稷不解,长臂一伸刚好从她腰下穿过,大手严丝合壁的贴在她的腰窝上,反问道。
“朕的龙袍虽复杂,却也不难解开。”
怀下的女人神情焦急,已然是被他的龙威吸引,竟想用剪刀划破他的龙袍,好早些坦诚相见。
虽是触犯君威的举动,却在此刻也没那么让他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