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萱虽然猜到,但是听到他淡漠的说着事实,让她的心忍不住揪起来。
越是温雅的男人狠起来,比之常人要狠得多。
“那……那大公主呢?”
荀誉道:“大公主真的气极了,所以真的惊了马,不过她的马术不好,否则也不会任由疯马奔跑。你不是说不让我发善心,救驾失踪是最好不过了。”
纪茗萱一听,心中一团乱麻。
这时候,头也剧烈的疼痛起来。
手忍不住按住头部,荀誉依然清淡,道:“你怎么了?”
纪茗萱忍住头疼,道:“最后问你一句,你对大公主说的喜欢是不是真的?”
荀誉沉默下来,喜欢?也许是有。
“我说过。”
纪茗萱感觉头疼稍微疏解,她知道这是她的执念。
可是纪茗萱不敢让自己同化这股执念,然后让自己万劫不复。
于是,她转过身来。
脸上露出一丝浅笑,说道:“瞧,你也不敢正面回答四儿,说一句喜欢真的那么难吗?”
荀誉面对着这样的纪茗萱,不知怎么的,在大公主面前说的,眼下根本说不出口。
纪茗萱感觉头更疼了,依旧道:“师父,你是不是将愧疚变成了喜欢?又或者,将怜惜认为是喜欢?”
荀誉一怔,犹记得他引以为傲的少女对他吐露心声,那时他的心真的古井无波,离去的几年他虽然一直记得她,可是却从没觉得后悔!
那股又酸又苦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呢?
也许是那次在宫中的一顾,也许是皇上亲切的称呼她为四儿开始,也许是触及她时不时紧蹙的眉头开始。
他一直认为,如果不是当初他的狠心,她不会活得那么累?
正如她所说,因怜生爱,因愧生爱。
纪茗萱见他的模样,就知道她猜对了。
纪茗萱,你也看到了,何必再留下相守的执念呢?
头疼越发剧烈,纪茗萱再转过身,眼睛紧闭,脸色已经微微发白。
“你走……”
“四儿……”荀誉皱起眉头喊道。
纪茗萱道:“这个名字已经有主了,就像刚开始一样相称。”
荀誉微微一笑,竟然舒了一口气,眼中带着宽慰,道:“贵妃娘娘保重。”
纪茗萱道:“荀大人……保重!”
荀誉施了一礼,然后就消失在夜空中。
纪茗萱慢慢转过身,人走了,头疼也消失了。
荀誉,你就是个祸害。
钟府,赵存洅领着常全化远远站在钟府府门外围观的百姓中,不仅钟家,何家和钟家有联姻的家族都到了,小角落赵存洅还看到一些其他大臣。
大门敞开,隐约能看到里面的金涂粉壁,玉砌金阶。虽只有三天不到,但是动用人力到十足的装饰了一番,观望着去,极度奢靡。
铺陈在地上的锦缎红毯,是江南有名的丝锦,百两不得一丈,赵存洅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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