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事情终归是因他而起。
“这样,”言晏却只是看着他,没有安慰也没有责备,视线落在他被插着输液管的手背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好好养伤吧。”
说完也没再看他们,转身就走了出去。
像是原本过来就只是为了确认他是不是真如林一鸣所说的那样伤势不轻。
秦思砚看了一旁的聂南深一眼,当即想也没想的就追了出去。
聂南深站在那没动,裴景旭皱了皱眉,“你不用跟过去看看吗?”
视线从门口方向回到那进来后就没有出过声的男人身上,英俊深沉,面对他,或者说在面对极大多人时聂南深的态度都是这幅看上去温润却始终透着冷漠的。
聂南深没有回答,“既然躲了她这么久,”单手插兜,就这么不温不火的睨着他,“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答应见面?”
裴景旭闻言先是一愣,在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之后便笑了出来,“我听说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就要和言晏举办婚礼了,”不闪不避的对上男人温淡的视线,冷笑道,“聂总现在还关心别的女人,不觉得不合适么?”
不合适三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甚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敌意。
聂南深自然察觉到了,但五官依旧没什么变化,漫不经心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不是思砚骗你出来的。”
那语气实在是很淡,分明是疑问句,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裴景旭脸色当即就变了下,一张脸也顿时冷了下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么,”聂南深笑了下,比起看着他,那视线更像在打量,“言晏说过,你当初找关珩是因为想和她合作,但那时候你应该并不知道关珩得了肾衰竭,”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慵淡的嗓音凉薄,“所以,你当时又是拿什么条件和关珩交换的?”
门外。
言晏刚走了没几步,就被突然冲过来的秦思砚挡住了路。
周围来往的人不少,言晏就站在那里看着面前浑身都透着一股清冷倨傲的秦思砚,没有说话,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关言晏。”
“有事就说。”
秦思砚就这么看了她两秒,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对于你姑姑的遭遇,我很同情,也很抱歉,”她的语气很平淡,却又带着那抹骨子里的倔强,“但我还是那句话,景旭的肾不会给你们的。”
言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完了?”
抬脚又要离开,手臂却被直接抓住了。
秦思砚盯着她温静的五官,因为没有上妆所以看上去显得格外干净清秀,“我知道昨天的事是我不对,”她再次吸了一口气,那模样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屈辱一般,“但你打我两个巴掌我也忍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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