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始终都站在门外,听到动静的聂老爷和安苏也走了过来面面相觑,还是孟曼先一步挤进了房间,先是看了一眼众人严肃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坐在梳妆台前无动于衷的女人,才疑惑的问道,「思砚,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詹警官说的看到是什么意思?」
「我还不够配合吗?」一开始勉强还有好脾气的女人在听到这句话时终于冷了脸,一把扔掉手里的耳环,没有回答孟曼而是看向站在门口的一众人,冷笑出声的模样仿佛受尽了委屈,「莫名其妙的把我当犯人一样带到警局审问,我没计较就算了,如今还闹到家里来,你们还想要我怎么配合?」
「还有,」她突然站了起来,缓缓来到詹聿面前,指着旁边的言晏挑起长眉,冷嘲道,「如果照你所说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那詹警官的这些调查过程也是可以随便告知一个外人的吗?」
面对女人的挑衅,詹聿只是皱了皱眉,「言晏是受害者家属,不算外人。」
「詹警官这是在和我玩文字游戏?」
秦思砚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气氛一度僵持,直到聂老爷也站了出来,「好了,」淡淡的语气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看了一眼詹聿和言晏,然后才转身问道,「思砚,你那天当真什么都没有看到?」
对上聂老爷的视线,秦思砚抿了抿唇,下意识别过了脸避开了那慑人的目光,「没有,」冷声道,「我要是真的知道什么,何必在这里浪费口舌。」
从始至终言晏都看着她,也就那么一瞬她仿佛在女人脸上看到了一丝慌乱的闪躲,她刚要继续追问,视线不经意间就落到了梳妆台上的某个物件上。
聂宅有聂老爷和孟曼在,詹聿也不好真的将秦思砚当做犯人一样审问,更何况他之前已经问过了一次。
空气一下就陷入了沉默,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言晏身上。
毕竟她才是对这件事最有话语权的人,她要追问到底谁也不好拦。
但女人此时更像是在出神,直到几秒后,言晏才重新收回视线看向秦思砚,「秦思砚,」叫出她的名字,言晏抿了抿唇,「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语气很缓,仔细端详的模样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我说了没看到就是没看到!」也不知道这样的问题是让她恼羞成怒还是被扰得不耐烦,秦思砚一下就拔高了音调,冷冷的笑了一声,「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想在这里对我进行逼供?」
她气势强硬,言晏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两秒,半晌只回了一个字,「好。」
说完也不再看她,言晏垂眸转身,「我们走。」
詹聿蹙起眉,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然后才抱着歉意的对聂老爷和孟曼等人说了句打扰了便也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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