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她每走一步,就踩在言晏心口一下,她紧紧盯着女人清冷目不斜视的脸,落在桌上的手指缓缓攥紧,指甲几乎嵌入肉里。
舌尖几乎快咬出血。
那脚步声忽然在某个地方停下了。
聂南深拉住她的手,喝住她,「思砚!」
秦思砚低头,看着男人紧蹙着的眉心,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
她抿起了唇,但下一秒,她就挣脱了男人的手,直接走到庭前,直视着法官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我那天亲眼看到,」另一只手缓缓抬了起来,指着良黎的方向,她说,「是关珩,故意拿枪,要杀了她!」
那声音不大不小,却当即掀起一阵哗然,更是在言晏心底砸下一记重锤!
「秦思砚!」
一声怒吼,手掌重重的落在桌上,言晏猛然站了起来,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她,几乎连牙齿都在颤抖。
那是咬牙切齿。
愤怒?还是痛恨?
或者两者都有。
梁元拉住她的瞬间,第一次发现,一个女人看向另一个女人时的眼神可以这么惊骇恐怖。
像是要杀人。
……
半小时后,人去庭空,只有原告席上女人孤落单薄的身影仍坐在那儿,目光空洞眼神呆滞,宛如没了生息。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言晏……」聂南深走过去在她身旁蹲下,一只手握上去,却发现女人的手凉的沁人。
他以为她哭了,但是此时女人脸上干净得没有一丝泪痕,瞳眸空洞得厉害。
半个小时前,秦思砚作为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出庭,只说了一句话,「那天我一路跟着关珩,从婚礼现场离开后,她还去了一趟关家墓地,我亲耳听到她说——」
这一切,是时候结束了。
后来?
后来法官立即让人调了那天陵园的监控,正好录下了镜头面对着关珩的画面,放大,直接从口型上判断,内容和秦思砚所说如出一撤,还多了句话——
是该让他们偿命了。
最后一声定锤,下了判决,「被告因监管不严造成事故,赔偿原告三百八十六万,关珩犯非法持枪,故意杀人等罪名,因自然人已死亡,故不再追究任何刑事责任。」
原告成被告。
死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凶手。
「你还信她么?」
轻飘飘的声音,平静无力得没有丝毫波澜。
聂南深猛然一震。
言晏缓缓扭过头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蛋忽而扯出一抹冷艳至极的笑,「我不信了,」黑白分明的眼眸分明是落在他脸上,但又好像是在透过他在看着别的什么,她说,「你,和聂家。」
心脏猛然间掉入一片深渊,聂南深眼底难得露出慌乱的情绪,没由来的失重感令他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言晏……」
但掌心里握住的冰凉缓缓从手里抽出,任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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