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就算警方那边再继续调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原本这样的案子就很难取证。
言晏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强作镇定的道,「所以……池骞没也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大概只有私下和解取消起诉,可是话刚问出口,言晏就知道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不会无动于衷。
她扶着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正当她想再打电话给路潞的时候,聂南深再次开口提醒,「她现在被骞没的人看着。」
指尖落在手机屏幕上,然后缓缓蜷缩起。
难怪,从昨天到现在,她都一直联系不上路潞。
她可以相信他们两人,但不代表,池骞没,甚至聂南深,也会相信他们。
或者说,就目前所表现的事实来看,确实没有任何可以让人信服的地方。
言晏看着他,发现他就算是在和她说这些的时候,也一直在往她碗里夹菜,眼底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刚才说,梁元去见了詹聿?」
聂南深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见她担忧得连一口粥都喝不下,眉心也缓缓蹙了起来,「连你都没能从詹聿口中问出点什么,就算他去了也无济于事。」
但既然他说了,势必有他的打算,言晏没心思和他打哑谜,「你想说什么?」
「这件事你帮不上忙。」
言晏已经从位置上起身,聂南深面不改色,「下午梁元会去见一趟路潞。」
她欲离开的脚步再次顿住,再次看过去,男人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要想救詹聿不是没有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
聂南深看向她,慢条斯理的开口,「就看路潞是个什么态度了。」
很快,言晏就明白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路潞也一口咬定是詹聿强迫了她……
……
郊区别墅,书房里一男一女面对面坐在沙发里,俨然一副谈判的架势。
梁元正襟危坐,一副金边眼镜显得斯文气质十足,而对面的女人看上去倒慵懒许多,长发随意的散在肩上,就连身上也只随意的套了件居家服,但也丝毫不影响那冷艳的气质。
路潞没想到这二十四小时以来,她第一个见的竟然会是这个道貌岸然的梁大状,唇角掀着冷嘲,「我记得,在案情还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起诉函这个东西,应该是需要当事人发起才对?」
说这句话的时候,女人脸上有些轻微的讽刺,双腿交叠露出部分白皙的肌肤,无形之中却与其一直给人优雅高冷的映像有些不同,反而带着点不着痕迹的霸气。
显然,池骞没那封状告詹聿的起诉函并没有征得她的同意。
这样看起来,梁元倒是想起,这似乎是她和池骞没再一起后他们俩的第一次单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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