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若无睹的抬脚就要离开,面前突然就被一道端庄的身躯挡住,眼角扫过同时正疾步朝她走过来的还有聂南深。
只不过还没等聂南深走到,迎面而来的冰凉就泼到了她的脸上。
「妈!」
一声惊呼,混着众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谁都也没有想到,素来温和端庄识大体的孟夫人,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举动。
不过当众人看到被泼的女人时,又突然都理解了她的做法。
言晏从头至尾都几乎没有动,只是在那些液体冲击过来的时候下意识闭上了眼,等再次睁开的时候,聂南深已经一把将她扯到了身后,紧张道,「没事吧?」
红酒自脸颊流下,她也没有去擦,就连聂南深拿出手帕要替她拭去,她也只是抬手拦住了。
任由那些冰凉渗透领口,视线越过男人肩头,「孟夫人。」
聂南深看着她狼狈却又似毫不在乎的脸,冷峻的五官沉得可怕。
转身将女人护在身后,下颌线紧绷得厉害,「您在做什么?」
「活着苟且偷生不好吗,」满目平静的孟曼却看也没看他,冷静的语气和她刚才的举动判若两人,「为什么非要回来?」
「妈。」聂南深徒然加重了语气,孟曼厉眸瞪向他,「聂南深,这些年的教训还没让你清醒吗?你知不知道因为她这些年都让聂家经历了什么?!」
孟曼手指指向他背后的女人,「当年老爷子被气得心脏病发差点丢了命,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因为在牢里那两年导致没能在安苏最需要聂家的时候去把她带回来,害得你妹妹现在只能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
男人瞳孔狠狠震了震。
孟曼越说越激动,「关言晏,我曾经一直把你当亲女儿般看待,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一字一句犀利得像是要刺破血肉,「你背叛聂家,出卖南深,是嫌他被你害得还不够惨,我们聂家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
面对女人冷厉怨恨的视线和咄咄逼人,言晏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孟曼没有特地遣散这一众来宾。
劣迹斑斑的过往,狼心狗肺的手段,总是需要更多的人来见证。
江城也从来不缺落井下石的观众。
冰冷鲜艳的液体从她长而卷的睫毛上偶尔滴落一颗,白皙的肌肤与那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兴许是她表情看上去太过镇定,反而不至于显得太过狼狈。
她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垂下眸,晶莹的液体挂在睫毛上带着细微又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他坐了两年的牢就叫惨的话……」鲜艳的红唇扯出点点冷漠的弧度,「那这个世界上比他更惨的人多了去了。」
聂南深的背影微微僵住,或者说不止是他,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她这句不知天高地厚毫无悔意的话,表情都变得奇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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