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言晏几乎可以想象聂安苏立马打电话炮轰聂南深的神情。
不说安苏能不能改变聂南深的决定,起码能让那个男人今晚睡不着觉也是一件为民除害的事。
她真的挺不想在一段没有她的三角恋里成为炮灰的。
是个运气好的女配角最后还可能洗洗白重获新的人生重新开始,可是她的运气一向不算好,她怕自己这个炮灰,炮着炮着就真成灰了。
……
晚上十点,詹聿回到公寓的时候,言晏已经将自己的行李都整理好了。
其实算起来她也只在詹聿这里住了一个晚上,后来的好几天都是被聂南深关在公寓里的,所以也没什么东西好整理的。
导致詹聿回来发现书房的灯亮着,敲门推开的瞬间看到的就是女人跪坐在地上望着打开的行李箱怔怔发呆的模样。
“言晏,在想什么?”他刚才敲了好几声门她都没听到。
见詹聿进来言晏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啊,整理行李。”
詹聿走了进去,低头就看到行李箱里摆放着的一推证件,户口本,**,还有护照。
言晏将东西全部收拾好,所有证件全部放到随身的包里,才淡淡的道,“聂南深非要娶我,我总不能真的任他宰割。”
詹聿明显吃惊的看着她,“他真的要娶你?”
不怪他不知道,这几天局里的案子太多,一些走黑的势力也正因为一批货起争执,他最近几乎都是睡在局里,压根没注意到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就连知道言晏这几天不在这里也是因为前两天回来拿资料的时候发现屋内几乎没人居住的气息,才大致猜到她应该是有什么事需要解决。
当然,就连昨晚在樊家发生的事故也被聂南深和樊天逸二人压了下来,整个江城几乎没人敢胡乱报道出什么,他就更不清楚了。
言晏坐到床上,两条欣长的腿也放到床上,就以双手抱住膝盖的姿势将下巴微微放在上面,看着面前一身正义凛然眉目沉静的男人,突然道,“詹聿,你也是男人,你说聂南深明明喜欢的人是秦思砚,他为什么就非要娶我不可呢?”
詹聿双手放在裤袋里,微微垂着的眼望着女人将自己几乎蜷缩成一团的模样,一双凌眉渐渐拧起,半天,才缓缓的道,“大概是觉得,在前面三番两次的纠缠中,和你玩着挺上瘾。”
上瘾么……
言晏微磕着眸轻声的笑了出来,“看来这次如果再出了什么差错,我就真把聂南深得罪得不轻了。”
果然,有些人一开始就招惹不得啊……
还是像聂公子那样……疵瑕必报的。
……
聂南深走进别墅的时候,在看到客厅亮着的灯时一下蹙起了眉,直到看到余妈的身影,像是这才想起家里雇了个佣人,眉间褶皱才淡淡松开。
他之前在伦敦进修的时候就习惯了一个人,所以哪怕回到江城也一直一个人住。
余妈见他回来连忙上前接过男人手里的西装,见只有他一个人,问道,“先生,太太今天没和您一起回来吗?”
男人正解着领带的动作一顿,旋即淡淡的应了一句,“嗯,她明天过来。”
说着抬脚上楼。
余妈看了眼男人眉心浮着淡淡的不悦,顿时识趣的没再问,所以果然是两口子吵架了吗?
“对了先生,”接着又想起了什么,余妈忙叫住已经抬脚上楼的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来,“这是今天早上我在您卧室的浴室里发现的。”
说着将东西递到男人手中,聂南深低头看去,是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