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有明亮的路灯,落到女人身上在地面投下一片长影,冷风掀起外套衣角和几缕长发,言晏默了默,“为什么这么问?”
陈叔叹了口气,“也许先生以那样的方式来结婚让您觉得这场婚姻在先生眼里就像一场游戏,但是之前您从公司被詹警官接走的时候,先生他很担心您,就像今天在知道您没住家里的时候,先生想到的也是关心您担心您会在学校睡不好,所以才打电话让我过去接您。”
言晏没想到陈叔会突然给她说这些。
他家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段时间来他们虽说不是完全了解,但也清楚一些,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年长经历岁月的人更容易看出一些端倪,陈叔看着年轻的女人,“我跟先生的时间不短,但像先生那样的人,如果他真的只单纯的将这段婚姻当成游戏,又何必在您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从她吃到穿到住到行,几乎每一样事都经过那男人的亲自插手,如果真的是游戏,那城府未免就太深了。
言晏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低垂着眸的视线正好落在地上的影子上,陈叔也不知道女人到底有没有在听,最后只能语重心长的劝了一句,“不管怎么样,家里总比外面住着舒服。”
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一点的时间。
一个多月虽然节约了时间但言晏在宿舍的期间也确实没怎么睡好,时间虽然晚但她还是简单的到卧室洗了个澡。
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女人看着卧室内那张宽大的双人床,有几秒的失神。
自从半个月前她被他从詹聿那里接回来后她就没有在这间卧室睡过了。
陈叔问她是不是还在为之前发生的事情生气,其实好像也没有,半个多月过去,有再大的气也差不多没了,更何况他也给她道过歉了,她还不至于抓着一些事去费力计较。
可是回来住……好像也确实不怎么想回来,至于深了的原因,她不愿去想。
言晏深深的叹了口气,最后摇了摇头将所有乱七八糟的杂念甩开,关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言晏是早上八点的课,手机调的是六点的闹钟。
虽然她对这间卧室的床已经不算认生,但不知道昨晚睡得太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依旧没有睡好,导致闹钟响起的时候也没能听见,将近七点才猛的从床上惊坐起来。
连妆也没来得及化,洗漱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慌慌张张的跑下楼。
余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言晏提着包就往外走,“余妈,早餐我不吃了。”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边换鞋一边朝余妈道,“先生要换洗的衣服我已经装好了,待会儿如果有人来取的话你到衣帽间拿就好。”
昨天她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件被放到衣帽间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医院的病服是肯定没有他自己的衣服穿着舒服的,于是便提前替他装好了,反正如果她之前在家的话这些事肯定也是她来做的。
余妈应了一声,正想劝赶时间的女人还是吃点东西,人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陈叔已经到车库去取车,女人踩着的高跟鞋落在鹅卵石铺就的园中,隔着黑色雕花大门,视线骤然相对。
她一直觉得她和杜甄雅算不上冤家,自然也不能说路窄,当然,退一万步说这里还是她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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