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乃她擅自独断,因是她带了几分小心,将那日的事细细与齐墨璟说了,又略略抬头,想要瞧一眼他的神色。
“此事确然是我不对,不该拿太子赏赐与你的玉佩交付于将宗佑,亦不该于此等大事上不同你商……唔……”
她说的小心翼翼,生恐惹恼了他,却不想他虽面色寡淡,却在听她谨小慎微得同自己解释时,猛然镬住了她的唇。
十指插入发丝,他迫她仰着头迎他,虽不迅疾如雨,却也辗转绵长。
他双眼微阖,纤长的羽睫比之女子还要蛊惑人心。时锦脑中杂乱得紧,想不明白她原是与他解释玉佩的事儿,却怎的辗转到这般情形上来。
然而,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便整个人湮没在他极尽所能的缠绵中。
待得将怀中女子化成一滩水,齐墨璟才揽了她腰身,免得她整个人滑将下去。
他的眼中俱是时锦瞧不真切的绵绵情意,于迷迷糊糊中,时锦瞧见他探手伸出拇指,轻拭了拭她唇角,话音缠绵,“时锦,没有什么东西比你更重要。”
时锦被他的动作招引得面上轰然发热,整张脸如煮熟的虾子,薄粉自上而下,一直蔓延到了脚底。
齐墨璟见她这般颜色,不由得自胸腔挤出抹薄笑来,“那玉佩本就是我交付缇骑司都印信后,太子与我的补偿,锦儿愿意用在哪里便用在哪里,自有为夫护着你,旁人不敢置喙。”
他这话儿虽缠绵,却也透出隐隐自信风采,时锦心中不由动容得厉害。
两人亲密无间,又将各自分开后的事儿一一言明,齐墨璟这才揽了她,眉眼温柔,“时候不早了,锦儿是不是困了?”
时锦这才惊觉时间过得飞快,眼下早已是子时末,再过片刻,便是丑时了。
“让我瞧瞧你的伤,若是不好好儿医治,我心中委实不安。”她言罢,竟是要去解齐墨璟衣裳。
齐墨璟本就为哄她怜惜,免得她气性儿大,不肯好好儿听自己说话。
这会儿听得时锦这般说,他当下身形一僵,又若无其事般按住她一双手,神色淡淡,“些许小伤,我已着大夫上了药。锦儿不必忧心。”
他这话委实带了十分真诚,奈何时锦越是听他这般言语,心中愈是忧惧。
可二爷不依,又蹙了眉白着脸摇摇欲坠,时锦也只得扶着他于榻上歇息。
两人和衣而眠,二爷只虚虚搭着她的腰,动作规矩得紧。
见着他这般行径,时锦心中的怜惜更甚,简直对他称得上有求必应。
“锦儿,”他声音略显沉闷,偏偏于黑暗中透着些难得一见的委屈,“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时锦侧了身,圈揽住他的颈,纵使暗夜沉沉,一双眼亦有光华流转,“我在。”
伴着她的轻哄,两人渐渐掩了声息,呼吸绵长得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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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璟睡了他这数月来最悠然安稳的一觉。
连日来心中的大石放下,他只觉着整个天地都明媚广阔起来。
然而,正沉寂于睡梦中的他只觉着衣角被人轻扯了扯,忽而眉眼一动,整个人都跟着紧绷起来。
一双手摸索着自他腰间穿过,极笨拙得探寻着腰间系扣,似是要将他穿得齐整的衣衫解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