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师妹从未因为这个就看不起我。”齐林说着唇角带笑,“我又何必为此着急呢?”
宁卿唇角噙着淡淡地笑意点头,之前因为齐林说话间和林秋禾的亲昵而隐藏在眼底的阴霾不见了踪影,“之前你师父还说担心你因此心中不满,或者因此而急躁,忘记了学医的本质。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师父竟然会担心我?”齐林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他会觉得我没上进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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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卿突然到张府的事情让林秋禾心中有些不安,她隐隐有些猜测,然而又觉得是她自我感觉太好了。回了在张府暂歇的院子,她也没有心情继续摘录那些笔记,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一旁就坐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那棵树叶已经有些发黄的桐树发呆。
之前,应该是她想太多了吧?
林秋禾不确定地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时而皱眉时而叹气,青黛在一旁不敢多说话,只是出去端了茶水进来放在一旁,然后拿了蒲扇在一旁轻轻地扇风。
张府的午膳向来是师徒三人一起用的,等到人过来请的时候,林秋禾已经想清楚该如何面对宁卿了。因此她只是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往前面的花厅,而花厅中却不见了宁卿的身影。
见她神色间有些错愕,张章就开口道:“晋王殿下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就医,我给他诊脉开了内调的药方之后,他不过略微坐了会儿就离开了。”
林秋禾点头,过去坐下,才又听到张章吩咐,“我已经把他的脉案记下,你明日既然要去摄政王府,过会儿就抄录一份,也免得一时不清楚反而出了问题。”
“师伯这么说,”林秋禾惊讶,“可是晋王的身体情况有变吗?”
“你看了记载的脉案就知道了。”张章不欲在饭桌上多言,道:“吃饭吧。”
午后,林秋禾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休息,而是去张章的小书房中拿了厚厚一摞有关宁卿的脉案,回去之后交由青黛抄录最近半年的,然后就开始整理她上午的随堂笔记。
一直等到晚上回到了秦府,她这才有空一边泡着脚一边看青黛抄录的脉案上的内容。
跟随张章学医的这几个月,她把脉的功底有所见长,不然也不会第二次给顾容诊脉的时候就发现她脉搏间微小的变化。这时候看着宁卿近半年来的脉案记录,她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就如同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宁卿体内毒素复杂,且已经深入骨髓,仅仅只是凭借药物调理和外敷揉按的话,根本就治标不治本。而张章所记录的脉案,除了有每一时期宁卿脉搏的变化之外,偶尔还会写上造成这种变化可能的原因以及药方的变动。林秋禾一页一页翻看,泡脚的木盆中又添加了几次热水,直到她额头都冒出细细的汗珠红线才开口低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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