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哥,总共十二盒礼品全都交代给前台了,你看能不能账给算下,小本买卖不容易,真的。”
海虹国际酒店门口。
刚才帮着几个小青年一块拎礼盒的一个中年男人卑躬屈膝的讪笑。
“我能特么差你事儿啊?”
头戴lv棒球帽的青年不耐烦的瞪眼。
“知道普哥您不差事,可我..”
男人尴尬的缩了缩脖子,明明他是店家,结果现在却搞得好像没理似的。
“知道就别墨迹,年底一块给你结算。”
青年一肘子推搡开对方,表情生硬的喝斥:“再叨叨半句,我保证你的破店下午就得歇业,马勒戈壁的,你是不知道我姑父姓甚名谁,还是特么怀疑我跟各个部门的关系?”
“别,这些礼物算我免费送普哥你了。”
中年忙不迭摆手,随即悻悻钻进旁边的面包车里离去。
“贱,给脸不要脸。”
青年摸了摸脖后颈,洋洋得意的吐了口唾沫。
前两天他心血来潮跑去纹身店,本来想整个大满背或者小花臂,让自己的社会范儿更浓郁一些,结果纹身师刚拿出家伙什,他立马怂了,权衡再三后,丫挺一咬牙搁脖子后面纹了个太阳的图腾,美名其曰:日不落。
“有点蜕皮啊,回头得找纹身店赔偿点精神损失费。”
揉搓两下脖子后面的“小太阳”图案,他自言自语的嘟囔。
所为春风得意马蹄疾,恐怕也不过如此,原本他就是个九流都不到的底层混子,可自打他媳妇的姑父吴康空降锦城后,日子立马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光摇身一变成立了家小建筑公司,人前人后明显也多出不少薄面。
往前推几个月,脑瓜子削放屁,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敢跟虎啸公司那个段位的大哥们唧唧歪歪,可在几天前他刚刚实现了这一美梦,并且还是跟虎啸家的龙头伍北叫嚣。
“普哥,完事啦,我们是不是也进去找个屋子点俩菜喝点?”
这时几个小弟满脸堆笑的凑上前发问。
“喝你妹,没看老子还在门口吃西北风呢,麻溜滚回工地,这会儿应该快开饭了。”
青年白楞一眼,从兜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大票丢给其中一人努嘴:“待会把我那台大切诺基的油箱加满,晚上我有个应酬。”
“呃?哥哥诶,现在油价那么高,这点钱连半箱油都够呛。”
小弟欲哭无泪的辩解。
“要不说你们好像傻逼他妈哭傻逼,傻逼死了,提我名字加油还用给钱么?你问问加油站老板,是不是干到头了,不行就让我姑父找人查他们去。”
青年唾沫横飞的指点江山。
打发走几个马仔后,孙普掏出自己崭新锃亮的折叠屏手机,派头十足的拨通一个号码:“亲爱的,你不是一直说想吃海虹酒店的帝王蟹么,我今天特意给你预约了大厨,赶紧过来吧,买包啊?买买买,相中哪个买哪个,不过你回头你能不能跟咱姑父说一声,有啥好事也想着点我,别老考虑你哥...”
说话的过程中,狗日的摇摇晃晃的朝酒店里走去,临进门时候,还不忘在身穿旗袍的迎宾小姐屁股上轻拍一下揩油。
“就这玩意儿让你吃了大亏?”
不远处车内,老郑瞄了一眼流里流气的青年不屑的撇嘴。
“对,就他!那天狗日的跟伍哥吆五喝六的嘴脸可比现在还**。”
许子太点点脑袋,在他的概念里,只要没占到大便宜就都属于吃了亏。
“三分做人才刚摸到门道,七分摆谱已经淋漓尽致,这样的选手,搭理他干嘛,早晚会有人收拾。”
老黑不屑的冷笑。
“对啊,这不收拾他的人出现了嘛,是不姐?”
许子太理直气壮的望向老郑。
“没毛病,趁他就自己,咱们进去好好教他感受一把什么叫人外有人。”
老郑利索的应声,随即从车上跳下来,直接拎起几根棒球棍。
别看她是个女儿身,但那股子澎湃劲儿一点不属老爷们,一看就知道是来自长生天庇护的草原儿女。
“珍珍,你别老毛毛躁躁的,这种事情让我和太子去就行,你老老实实呆车里。”
老黑哭笑不得的规劝。
“不行,我气儿不顺,如果不让撒出来,我肯定会生病,我一生病扁桃体就发炎,扁桃体发炎可能就会导致视力受影响,这事儿你是知道的..”
老郑顿时苦着脸噘嘴轻哼。
“去去去!打狗日的,今天不给丫挺大门牙掰下来,这事儿不算完。”
老黑直接被墨迹的举手投降,忙不迭也蹦下车。
仨人随即大马金刀的奔向酒店门口。
“姐姐,刚刚那个吃你豆腐的混蛋在哪个房间?我是他老婆,那畜生背着我在外面胡搞。”
老郑演技在线的走向刚刚被“咸猪手”的迎宾小姐。
“啊?他包了两个房间,一个是三楼的万年青松阁,一个是五楼的普通包厢。”
正委屈的不行的迎宾姑娘立马精神起来,不光气鼓鼓的如实告知,并且还很主动道:“要去哪个包房,我帮你们带路。”
“去那个什么万年松,以狗日的尿性一定是自己享受最好的,普通包厢估计是留给小弟的。”
许子太愤愤的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