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病了,从参加完郭鹏程组织的聚餐后就得了间接性神经衰弱,但凡谁说话嗓门大一点,都能把他吓的打嗝。
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候,伍北只当是对方矫情,可后来又从郭鹏程那里得到肯定答复后,才意识到恐怕是真事儿。
两天后的清晨,市南区档次颇高的“皇后酒店”,朱福正盯着桌面发呆,手下人将鼻青脸肿的侄子朱天一搀扶了进来。
“叔!”
一看到亲人,朱天一立马嗷的一嗓子蹿上前。
“嗝..嗝...”
猝不及防的朱福瞬间被吓得打嗝。
“别喊别喊,坐那儿慢慢说。”
一边示意手下退出房间,朱福一边强压怒火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你怎么了叔?肠胃不舒服吗?”
觉察到朱福的异样,朱天一关切的询问。
怎么了?听到这个问题,朱福的思绪控制不住的飘回两天之前,那个被佛爷掐着脚脖子拖出包房的午后。
当时佛爷把他带到另外一个房间里,既没打也没骂,只说要送他份礼物当见面礼,随后便从裤兜里摸出两枚香瓜大小的麻雷子让他选。
见过送钱、送房、送车的,可这送手雷当礼物,别说见过了,朱福连听都没听说过,最骇人的是当他选中其中一颗麻雷子,佛爷竟然当场拽掉了引信。
眼瞅手雷“腾腾”的往外冒白烟,朱福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那漫长的几秒钟,只记得佛爷攥着另外一颗没被他选中的麻雷子说“恭喜”,还笑呵呵的警告他,如果再敢招惹赵念夏,就把两颗麻雷子全塞进他嘴里。
“叔?...叔!”
见朱福半晌没反应,朱天一连声呼喊。
“没事儿,伍北怎么好端端把你放回来的?”
朱福用力摇摇脑袋,不打算将他一天之内被人吓尿两次的糗事告诉任何人。
“他们逼着我说了好几件..好几件你不见光的事情,还..还录音录视频了,叔我真的一点办法没有,那个裴海军太吓人了..”
提及自己这几天的遭遇,朱天一当场就哭了出来。
“没事,我不怪你。”
朱福非常能感同身受的挤出一抹苦笑,接着道:“伍北既然给咱们留了面子,那咱也不能太不懂事,等下你去把这皇后酒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到虎啸公司吧。”
“他们那么欺负咱,你居然还送股份,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朱天一不满的低吼。
“只有长长久久的活着才有机会一雪前耻,被笑死还是被打死,你觉得应该怎么选择?”
朱福搓了搓肥嘟嘟的腮帮子,满眼认命的叹息:“伍北完全可以把你撕票,然后利用你告诉他的那些脏事冲我狮子大开口,可为啥还是借你的嘴来表态?说明他不想彻底闹僵,而我对他还有其他用途,人不怕被利用,就怕没价值,只要我能永葆价值,不论什么时候在人前,他看到我都得客客气气的喊声朱哥。”
...
与此同时,市南区另外一家商务酒店内。
罗天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茶几来回踱步。
“天哥!”
房门推开,大宝快速走了进来。
“怎么样打听清楚郭鹏程约见伍北干嘛了吗?”
罗天慌忙凑上去。
“介绍这几个人给伍北认识。”
大宝点点脑袋,掏出几张照片递到罗天脸前,正是刑家兄弟和潘盼。
“刑笙、刑萧,还有这个死肥猪是朱福。”
罗天皱眉念出几人名字,当看到潘盼时,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紧咬牙豁道:“怎么潘盼那个死娘们也跟他们混到一起了?”
“这女的很厉害吗?”
大宝不解的发问。
“她老子跟我爸级别相当,她爷爷比我爷爷只低半阶,最关键的是她现在也混的很不错,是文工团的小头头,她们文工团接待的全是些正儿八经的大人物。”
罗天很是上火的哼声:“按理说潘盼家里大人肯定交代过她不许胡乱站队,更不能在外面拉帮结派,她之前跟郭鹏程的关系只能算的上一般般,难不成...卧槽!”
“怎么了天哥?”
大宝诧异的看向一惊一乍的罗天。
“郭鹏程的父辈们肯定又有人要升了,不然她绝不可能跟这些人搞一起。”
罗天咬牙切齿的骂咧:“这踏马郭家人真是有狗屎运,站队站的好不说,家族也人丁兴旺,关键特么还团结,操的,郭鹏程的位置十有**也快动了,最差升一级,真是恨的我牙痒。”
“叮铃铃...”
说话的功夫,罗天手机铃声响起。
“你接,就说我这两天痔疮犯了,在海南疗养,暂时不能替深红组织做任何事情。”
看到号码显示是“安仔”,罗天想都没想就把手机丢给旁边的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