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安振南得意洋洋的离去,韩根生的脸颊直接变的灰白,没有丁点的血色。
他接近伍北的目的就是为了被盗的账本和u盘,现在看来真相大白,这事儿跟伍北完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韩哥,您没事吧?”
见韩根生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伍北走上前关切的发问。
“没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情,我不是没做过,这就叫报应,呵呵呵..没什么。”
韩根生有些情绪失控的晃了晃脑袋,如同个牵线木偶转身沿着街口离开。
“韩哥,我送您回去。”
伍北急忙撵了出去。
“不用,我想自己走走..”
韩根生摆摆手拒绝。
“或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呢。”
伍北着急的劝阻,不管韩根生接近他的目的究竟为何,刚刚对方确实在真心帮忙,这就足够他铭记感恩。
此刻,他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罗睺无意中捡到的那个u盘,就是面前这位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或许是安振南,也可能是罗天,但真正的实施者就是二球、三球哥俩。
“或许..或许吧。”
韩根生垂头丧气的低头呢喃,甩开伍北的拉拽,沿着街道迈步,整个人的力气就像是瞬间被抽走似的虚浮。
“韩哥..”
伍北张嘴想要说出u盘的事情,但最后关头还是将话硬咽了回去,现在情况特别不明朗,他胡乱说话搞不好还容易引起韩根生的怀疑,到那时候自己可真的百口莫辩了。
“唉..这特么叫啥事啊!”
伍北长叹一口气,盯着韩根生耷拉着的肩膀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算了,等解决完黄卓的问题,再跟韩根生挑明吧。
杵在原地抽了一根烟后,伍北将自己的注意力收回来,犹豫再三拨通了罗睺的号码。
罗天话里的意思很明白,黄卓的问题不是不能谈,但伍北的分量明显不够看。
放眼周围,他认识的所有人中,恐怕也就罗睺够格跟他面对面。
半小时左右,罗睺和王亮亮坐车急匆匆的赶到现场。
“罗天在里面呢?”
刚刚伍北在电话里,已经将事情始末全告诉了他,所以他心里特别明白自己将要遭受的待遇。
“睺子,喊你来是因为我没辙,我希望你能说服你哥,可如果实在有难度,你也可以拒绝,我和家里的所有兄弟都不会有半点埋怨。”
伍北拽住他,语重心长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擦,我和罗天是亲兄弟,这点问题根本不叫问题,走吧,会会他!”
罗睺豁嘴一笑,大大咧咧的应声。
不多会儿,哥仨一齐来到宾馆住宿楼的大厅。
“伍总和那位兄弟留步,罗总亲**代,他不喜欢跟蝼蚁浪费时间。”
大厅的沙发上,安振南皮笑肉不笑的捏着一块小镜子,正扒拉着自己脑袋上的假发套。
“你特么是习惯性拿大便当唇膏使,还是常态**讲冷笑话,谁是蝼蚁?再好好跟我重复一遍!”
王亮亮虎着脸上前一把掐住安振南的衣领。
“罗总还说,如果谁今天碰我一下,那他恐怕就没时间再跟各位交谈,伍先生是做大事的人,相信肯定不会纵容手下人乱来吧,我也不乐意刚把黄卓送进去,又继续再送您别的小弟弟。”
安振南猖狂异常的跟王亮亮争锋相对。
“你搭理他干嘛,就在这儿等我吧,我去去就回,等完事再收拾他。”
罗睺走上前,迅速拽开王亮亮,又朝伍北使了个眼神,一巴掌拍在安振南的脑袋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直接将他的假发套给打翻,不耐烦的催促:“麻溜带路,你是我见过我哥最不称职的狗腿子,照你现在这个架势发展下去,这辈子也就只能在边缘打打秋风。”
“罗二少请!”
安振南眼珠子转动几下,也不理会掉在地上的假发,弓腰做出邀请的姿势。
对于伍北和王亮亮,他没有丝毫的惧怕,可对于面前这位同样姓罗的年轻人,他真不敢有半点造次。
老话常说:兄弟打架叫游戏,旁人掺和那就是大忌。
“奶奶个哔得,招谁惹谁了,因为点啥非要跟疯狗似的咬着咱们不放。”
王亮亮郁闷的一屁股坐下,拿脚尖用力踩踏安振南的假发套泻火。
“少说两句吧,你烦我更烦。”
伍北横眉训斥一句。
此刻的哥俩并不知道,距离他们十几米开外的一间窗户口,仇虎正一眼不眨的盯着伍北看,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伍北恐怕早已经被千刀万剐。
“看清楚对面那个人没?待会干掉他,这二十万是你的。”
凝视半晌,仇虎回头朝着身旁一个穿服务生工作服的年轻小伙出声。
他俩身后的桌子上,摆着几沓红色大票,还有一把黑色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