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陛下,其人可谓天怒人怨,自有天谴惩之,无需劳陛下斧钺,陛下虽汤武geming,但杀之终究不祥。”
刚刚献了通州的户部左侍郎,后来的咱大清太子太保兼太子太傅,而且给麻哥当过老师的党崇雅上前说道。
“哈哈,陛下,这就是你的大臣!”
李自成突然对崇祯说道。
“哼,是你的大臣!”
崇祯冷笑道。
李自成笑着做了个请继续你的表演的动作,然后端起茶杯,坐在他的太师椅上继续看戏。
“党卿,未曾想卿如此忠心,只是何为天谴惩之?是毒酒还是白绫?帝王自有死法,你倒是替朕考虑得周全,卿以户部左侍郎督饷通州,统辖通州所有兵马为京师近卫,不知卿可曾有一兵救京师之危?”
崇祯对党崇雅说道。
“没有,他倒是派人前出五里迎接我的大军了!”
李自成说道。
“臣亦顺应天命而已。”
党崇雅谦卑地对李自成说道。
“天命,朕这才知道这真是一个好东西啊,只要你们想降敌时候,只需要一句对方是天命所归就行,无论对方是何人,流寇也罢,鞑虏也罢,统统都不是问题,一句其为天命所归尔等就顺应天命了,而后投降得大义凛然了,这就是尔等读圣贤书读出的结果?是不是建奴拿下这北京城,尔等亦喊着天命所归跪拜在这承天门前?”
崇祯说道。
“昏君,你有何颜面在此大言不惭?”
又一个恼羞成怒的大臣站出来。
“左卿欲何言?”
崇祯冷笑道。
“使大明至此者,难道尽皆群臣之过,陛下无失耶?陛下朝令夕改,十七年换数十首辅,各部尚书,各地督臣长久者不过逾年短则数月,使者奔走道路,前者接旨罢免之诏已下,眼前诸公何人不是年內新任?陛下责魏藻德,而魏藻徳任首辅未两月,前任陈演亦不过当政数月,再前者周延儒去年十二月才被赐自尽,朝政混乱至此,欲使群臣尽职如何可得,若以过论之,陛下才是大明至此的罪首,不知陛下将如何面对太祖!”
兵部右侍郎左懋泰说道。
“对,陛下自毁天下,又岂能独责群臣!”
几个大臣立刻附和。
斗就斗,谁怕谁,以前不敢难道现在还不敢?谁还把你个亡国之君当回事呀!
“朕朝令夕改也被尔等逼得,尔等食君之禄,又有何人为君分忧,寇薄近郊,朕召诸卿问御寇之策,尔等何人发一言?治国尔等无能,御寇尔等无计,尔等如此,难道朕不能换人?”
崇祯恶狠狠地说道。
“臣等无能?臣等之策,陛下何曾听之!”
一名大臣说道。
“尔有过何策?教朕加赋吗?”
崇祯反问。
“臣……”
后者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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