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对于段虎的回答感到非常的惊讶,心中也浮想联翩,以段虎对柳舍嫣的宠爱绝对不会死咬着这样一件并不是不能解决的事情不放,虽然柳含嫣做错了事情,但是也算是情有可原,如此这般难道是因为那个倾世佳人吴娲儿的出现。想到这里丁喜又摇了摇头,将其否定,心道段虎绝对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就在丁喜胡思乱想的时候,段虎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大秦行军图旁边,沉声说道:“丁喜,你来看看这里,”说着,他的手指沿着靖州边境一路画了下来,将大秦国一分两半,而土地颇大的这一边就是他现在的藩地。他指着这块藩地说道:“虽然说我不过是藩王,我们的土地还是归属大秦,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和所掌握的土地,让其成为国中国也不是什么难事。”“对呀!不知不觉我们的地盘就这么大了!”丁喜也走到段虎身边,神色略微有些激动的摸了摸段虎这一大片藩地,感慨道:“一年前属下不过是个隐世避祸的小人物,而大将军还是寄居山林的猎人,没想到一年的时间,就打下了这么大的一片基业,称其为奇迹也不为过。”段虎点点头,拍了拍丁喜的肩膀,说道:“不错!我们崛起的速度的确可以称之为奇迹,这与你们的尽心辅佐分不开,否则以我一人之力,即便有天下无敌的身手最多也就是个阵前杀敌的猛将罢了!永远都不可能打下这么大一片基业。”说着,他躬身向丁喜行了个礼,同时感激道:“烦请右军师代表大家,请受段某一拜!”“大将军快快请起,使不得!”丁喜没想到段虎有这样的举动。连忙将其扶起来,说道:“君臣将佐,各有威仪,岂能以上拜下,大将军万勿再做此失礼之举!”虽然丁喜嘴上说段虎做得很失礼,但是心中却感到非常的舒畅,心道自己果然没有辅佐错人,就凭这一拜。便足以让他感觉到自己所做得事情是值得的。
段虎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随性而来,顺势起身之后,又指着自己地藩地,神色严肃的说道:“我们虽然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创立了别人一辈子,乃至几辈子都没有立下的功绩。别人都看到了风光无限的一面,都认为我们已经真正的天下无敌了。可是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看到这风光无限中间所隐藏的危机呢?”丁喜地脸色一正,随后肃然说道:“大将军所顾忌地可是董斌和阿术?”段虎摇了摇头,轻蔑一笑,说道:“他们二人都是野心勃勃的猛兽,只要将他们放归山林他们便会快速的成长壮大,但即便他们再怎样壮大,都不过是两头猛兽罢了,不足为惧,而真正让我担心的是来自内部地分裂!”“内部的分裂?”丁喜一惊,看神色显然没有想到这方面来。
段虎脸色变得极其严肃,缓缓地说道:“我以前都在想,是人难免会做错事,做错了你将功补过就可以了,所以我对你们这些将领和幕僚们都非常的放纵,可以说很少真正地处罚你们。可是现在我发觉我的想法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没有人会对我的宽容而感恩戴德,反而认为这是我在庇护他们,不但对自己的行为不加收敛,反而越发的猖狂。”看着段虎满含怒火的视线,虽然对段虎为什么突然发火而感到不解,但还是连忙跪下,急声道:“大将军息怒!属下知错了!”“你起来吧!这些错事里没你的份,不要胡乱认。”段虎将丁喜扶起来,神色稍事缓和,说道:“吴兴武和张年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丁喜怔了一怔,连忙点头说道:“属下略知一二。”“你怎么看?张年是否如他所说的是因为遇到了异族人才力战而亡的?”段虎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丁喜,说道。
丁喜心中一紧,脑子里快速的转动了一下,立刻如实说道:“属下认为此事颇有蹊跷,可能……”说着顿了顿,道:“可能是吴兴武因为私怨,下手将其杀死的。”“因为私怨吗?难道除了私怨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段虎冷冷一笑,翻身回到大椅坐下,漠然的看着低着头的丁喜,说道:“丁喜,你可以说是我的左右手,我麾下所有的力量你几乎都可以调动,即便是我,对势力内部的权力关系也都没有你清楚,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两党三派之说?”
听到段虎口中说出这样一个词,丁喜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连忙跪附在段虎面前,急声说道:“属下有罪,望大将军责罚!”“你没有罪,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又没有参合进去,何必把罪责揽在身士了!”段虎示意丁喜起身,说道:“你也应该清楚现在我的势力里面出了两党三派这样的小势力,虽然我对此事略知一二,但我还是想要听你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喜不敢再有所隐瞒,如实的跟段虎汇报了此事,原来段虎势力中的党派争斗早在武安城时期就已经有了,不过当时都不敢过于放肆,而且党派之争的范围也很小,不过是一些捍死营的人和武安城的人之间的小争斗。后来随着段虎的势力迅速扩大,各个党派的势力重新整合,最终在段虎进入冰原的那一个月的时间里,形成了两党三派的局面。两党很简单,就是柳党和林党,这两党的势力相差不大,柳党以京师各级官员和众多文人学子为主,而林党则以各州的世家为主,身为当事人的柳含嫣、上官宏、林湄娘和林重师等人虽然没有牵扯到其中,但是肯定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并且没有加以过多的制止举动,这也算是一种默许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