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闯愣了一愣,不解的说道:“王爷为何这样问末将?对这些走私贩子,后将军曾经多次抓捕查处,并且写了几份奏章,将情况上报苍陇,只不过王爷一直没有答复,严将军还以为王爷是故意放这些走私贩子到苍陇来捣乱的。”
“写了奏章,上报了苍陇?”段虎脸色微微一变,这七年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份奏章,按照道理来说身为四大将军之一的严勇有直奏之权,上奏章是直接交到自己手里。若是没有接到严勇的奏章,那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严勇没有写这份奏章,第二就是有人故意将严勇的奏章给扣下来了,严勇个性耿直,而且其忠心段虎从未怀疑,以其人品绝不会无中生有,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扣下了严勇的奏章,而且那人还扣下了自己接触禁令的并且以此牟利。
这件事可大可小,其中是否还牵扯了其他的事务,就不得而知了,但段虎很清楚这件事情绝不是在这里可以说清楚的,于是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将心中的疑惑和怒火给强压下去,脸色恢复正常,转移话题问道:“韩闯,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情吗?”
“啊!”韩闯愣了一下,又拍了拍脑袋,憨笑着说道:“您瞧我这脑子,说着说着话,就把原来的事情给忘了,幸好王爷你提醒。”说着他脸色变得极为严肃,起身到段虎面前,双膝跪下,说道:“王爷,我伯父不是故意受伤,延误战机的,而是有人要他这样做的,还请王爷明察。”
段虎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低头看着韩闯,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在察韩老将军受伤一事?”
“末将是从这上
的。”韩闯从怀里取出事先韩定军要他烧毁的信件i上面说王爷结束幽州之战以后,必然会彻查伯父受伤一事,有可能会问责伯父,所以末将才会来见王爷。”
段虎从韩闯手中接过信件,展开仔细的看了看,脸色随着上面所写得内容越来越阴沉,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当看完之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尽力让自己显得平静,转头向韩闯问道:“这封信件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韩闯从段虎的脸色上看出事情可能不像他所想的那样简单,心中不禁有点后悔将这封信件留下,但是段虎询问,他又不得不回答,于是将韩定军要他将这信件烧毁一事,说了出来,而后又说道:“王爷明鉴,伯父他对王爷忠心可表,绝无二心。”
“你放心,韩老将军的忠心,本王很清楚。此外韩老将军在这件事情上是有大功之人,我非但不会责罚他,而且还要重赏他!”段虎上前将诚惶诚恐的韩闯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肃然说道:“你未将这封信件烧毁的事情,不准再向任何人提及,就连你伯父也不准说,明白吗?”
“末将明白。”听到段虎宽慰的话,韩闯逐渐放心下来,他很清楚段虎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说有功,就一定有功。
之后,段虎示意韩闯离开,当堂内再无其他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怒火,用力的拍在大堂中央的桌子上面。整个桌子瞬间化成了碎片,而且那股强横的力道不但绞碎了桌子,还传到了地面上,令到地面随之下沉了一寸有余,房子也被地面的震动抖动了一下。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直待在偏屋的吴娲儿走了出来,见到段虎的阴沉脸色,不禁心中一惊,连忙上前,询问道:“王爷为何发这么大的火?莫非是那个韩闯惹你生气了。”
段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吴娲儿,吴娲儿接过信件仔细的看了看,脸色也变得极为骇然。这信件上面主要说的是这次攻幽大计中的利弊,在弊端中不但提到了白义所说的薛玄可能西逃北疆以外,还举出了薛玄东边逃九戎国或者是御天公主这两股势力的种种弊端,在信件的最后写了一个方法,就是利用韩定军受伤和主攻大军失去了统帅为诱饵,将幽州大军拖在幽州中部的宁县以内。信件的内容并不是吴娲儿感到骇然的原因,真正让她感到骇然的是信件的字迹,这上面的字迹完全是段冰的字迹,而且在信件最后还有汉王世子的金印,也就是说不论有多少人参与此事,段冰是一定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