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事不可能。没好处的事情谁愿意做啊?铲掉罂粟种玉米,以后我们吃什么?”
“这一定是暹罗人和北方那个国家搞出来的阴谋。”
看着气氛越来越紧张,吴艳辉连忙站起来,认真地说:“诸位,我知道这事在你们听起来可信度不大,但我还是要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虎平涛毫无惧色,继续道:“既然你们说到罂粟和玉米之间的价值区别,那我就问一句:诸位,你们知道米国和摩西各之间的毒品关联吗?”
“北方治安军”的军官虽然大多是农民出身,有些却颇有见识。一个营长当即回答:“很简单嘛,产销关系。”
虎平涛笑着点了下头:“禁毒是米国的大问题,他们每年都要花费大量资金用于针对来自摩西各的毒品封禁。这种工作耗时耗力,投入多,见效慢,却必须做下去。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花费一亿美元,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根本不可能从源头上制止摩西各毒品流入米国市场。可如果情况允许,把这一亿美元砸给种植罂粟的摩西各农民,让他们种玉米、种茶叶、种咖啡……总之不管种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种罂粟。”
说话的那位营长问:“每年都这样?”
虎平涛点点头:“这是一个长期行为。”
“那肯定行!”对方脸上露出明悟的表情:“照这种算法,投入禁毒的各种资源总价值早就超过一个亿,还不能确定是否收到效果。这种替代种植就不一样了,农民需要钱,给他们足够的好处,种罂粟和种玉米在他们看来都一样。”
虎平涛趁热打铁:“这法子在摩西各行不通,因为当地的贩毒集团早已形成规模,甚至操纵了国政。可是在这里,只要我们愿意,在谈判的时候,就能争取到足够的利益。”
他是站在安南人的立场上说这些话。毕竟虎平涛现在的身份是“陈军明”。
陈英一直没有说话。
老谋深算的他已经明白,今天表面上说是喝酒,其实就是吴艳辉与陈军明一唱一和,搭台演戏。
如果时间往前倒退几年,陈英根本不会让他们说这么多,直接叫卫兵进来抓人,绑起来送到武清程的司令部。
然而人老了,想法就多了。
更重要的在这里待了太久,生活不便也不易,思乡心切。
看着“陈军明”那张年轻的面孔,陈英似有似无地问:“阿明,你说如果这事真的成了,我们能得到什么?”
他很狡猾,没有直接问“我能得到什么”,而是拉上了在场的所有人。
面对一道道望向自己的目光,虎平涛毫不在意,他平静地笑笑:“山里的这些人,其实都可以用。既然他们反对种植罂粟,那就让他们种别的东西。暹罗人和北方邻国的人负责收货,钱到手了至少上缴一半……呵呵,当然要更多也不是不信,具体额度就由团长您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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