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有些难受,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我双拳紧攥,可秦槐魉已经走远了。
仇正已经开车出来,秦槐魉上了仇正的车也就离开了,这养猪场只剩下我、祖汐薇和李皮三人。
李皮对我说,车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我们这边等半个小时就会有人来接我们。
而在等车的这段时间,我和李皮也是聊了一会儿,我问他里面的风水恶灵已经被解决了,这里的封印迟早要撤,这里以后不用看门的,他作何打算。
李皮笑了笑说:“还能做什么打算,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养猪呗,哪怕是天门将我这个废人驱逐出去,我也无所谓,养下猪,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李皮好像对修行什么的看的很淡。
又随便闲聊了十多分钟,那车就提前过来了,那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根本不知道修行的事儿,所以在车来之前,李皮就跟我们打了招呼,说我们是他朋友,在问猪苗的。
送我们走的那个人,也没多说话,就问我们去什么地方,我们说去车站,他也就开车送我们去富源县城的车站了。
三天后我们倒了几辆车才回到省城。
到了省城我带着祖汐薇先去了我的猫居,让她看了下我这些年的成就,然后才回了干休所那边的住处。
当然,大白也是暂时放在猫居去养,多日不见,大白很想那些小猫们。
当然,我们也是和方悦小聚了一下。
回到干休所这边,我和祖汐薇先是一起动手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坐在客厅里,望着她放在茶几上掌门玉牌发呆。
过了一会儿,我就问祖汐薇:“你知道那些脱离灵眼门的小门派有哪些,又在什么地方吗?”
祖汐薇说:“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这些年我跟着王宬忞一起四处游荡,去过一些,有些独立的门派掌门给我的印象还不错,对我也很照顾。”
我道:“你毕竟是师祖的后人,他们曾在灵眼门待过,自然要对你客气,只不过你提出要他们‘返祖归宗’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就未必有这么好了。”
祖汐薇“嗯”了一声,摸了摸那掌门玉牌说:“的确是这样,这掌门的权力说大不大,可说小也着实不小,毕竟它手里可以掌握很多的修行资源。”
“只是我要重整灵眼门,我手里又有什么呢,难道就这一块掌门玉牌吗?”
祖汐薇说话的时候不禁有些失落。
我道:“咱们手里不是有四部分钥匙紫气吗,或许那就是咱们的砝码。”
祖汐薇摇头说:“不行,秦槐魉可是用你家人的性命在威胁你,这钥匙绝对不能公之于众。”
这一点我也考虑过,我把父母接过来一起生活,我可以保护他们。
我可以……
开始的时候,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豪气,可我在心里反复问了自己几遍后,豪气就全然消失了。
我的道行就在那里摆着呢,我根本不可能是秦槐魉的对手。
我和祖汐薇又不说话了,她就把玉佩收起来,然后靠在我怀里说:“好了,我们不去想这些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两个都是经历了千难万苦的人,还会被这点事儿愁到吗。”
我也是搂住祖汐薇的肩膀“嗯”了一声。
祖汐薇继续说:“不过我们接下来真的要放弃寻找最后一部分钥匙紫气了,我们不能拿伯父伯母的性命开玩笑,秦槐魉是个疯子,他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我点头。
祖汐薇把眼睛闭上,头贴着我的胸口更紧了,接着她慢慢地又说了一句:“我们先在省城休息一段时间,这些年的奔波真的好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和祖汐薇就留在了省城,没事儿的时候我们一起在猫居待着,有方悦帮忙,我们在这边基本不用干活,有的客人实在不愿意让方悦给看相、卜卦了我再出手。
方悦卜算神通一般,可在这里混口饭吃,已经绰绰有余了,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叫他方大师。
方悦本人也很喜欢这里,没什么危险,收入也马马虎虎。
除了在猫居,这几天我也是联系了洪思齐,我们也算是从小就认识了,而且我们在省城又没什么朋友,自然只能找他了。
洪思齐也是够意思,当天带着杨雪苗就来找我们玩儿了,而且还说他出钱请客,带我们胡吃海喝了一晚上。
一直到了后半夜我们几个才分开。
我们就这样休息了半个月左右,这一日我刚准备出门,干休所门岗那边就告诉我说,有一封我的信。
我问是不是写给秦槐魉的,因为除了我父母来找我的时候,就没有人给我写信。
门岗说,上面写着张牡收,就是给我的。
我拿过信掂量了一下,发现信不沉,但是里面有一个硬铁块之类的东西。
我一边走,一边将信封打开,那四方的东西,是被几层信纸包着的。
我慢慢拆开信纸,就发现里面放着一块金牌,而在金牌上一面雕着云雾和一扇门,还有龙、凤、鹤,在空中飞翔。
金牌的另一面是各种刑具和一扇门,而在门的旁边,还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雕刻。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祖汐薇看了一会儿惊讶道:“天门金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