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杀的,不过所谓残害同门一说,我却是不认。『雅*文*言*情*首*发』是他们先要害我,否则我不会出手。”子言神情不变,未有一丝一毫的胆怯,他并未做错过什么,此时亦问心无愧。长生丹已然找到,他最后的担心也已经了结,此时更是坦然。
“这些话,留到审问时再说吧。”执法弟子并不听子言的分辨,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取出特制的镣铐准备封锁子言的灵力。
“且慢,我随你们一同去。”风逸伸手不着痕迹地将执法弟子的动作拂开,“子言是我的徒弟,若是他真的犯下过错,我绝不会姑息。”
风逸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寒暮。
寒暮记下风逸传音过来的内容,点了点头,默默地从一干人群中退出去。执法弟子正在考虑风逸的话,所以没有注意到他。
执法弟子思索片刻:“既然长老这么说,那么就请一同随我们来。”
风逸走到子言旁边,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这才跟着执法弟子前行。风逸所居住的地方离玉衡宫大殿有些远,路途走过大半的时候,大殿的方向接连传来浑厚的钟声。这钟声十分急促,一声的余音未散,第二声又起,共响了三声,整个玉衡宫都能听得很清楚。
子言疑惑地想,这钟是玉衡宫用来召集弟子的信号,钟声响三下,意味着所有弟子都必须马上到大殿外集合。此时突然被敲响,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执法弟子的表情也变幻莫测,这次子言之事由于涉及同门相残,传出去名声不好。而且又与丹门有所牵连,所以掌门的意思是由少数人单独审问就是,如今正要去大典,却又将所有弟子聚集起来,岂不是自己打脸。
风逸笑而不语。
另一旁却苦了要敲钟还要防着周围守卫的寒暮,幸而他现在有元婴期的修为,要不然别说是敲完就逃跑,就算是要敲响这钟都要费一番功夫。待第三声钟响,寒暮就混进了赶来的人群中。玉衡宫是个大门派,平常门中也会有许多客人,所以也没人对寒暮多做怀疑。
从风逸给自己的传音内容来看,他毫无疑问是想把事情闹大。寒暮联想起丹门雇杀手一事,而且听说玉衡宫现任掌门与丹门沈祖师交情不浅,当初又是掌门下令要杀子言,那么若是任由他们少数人单独审问,子言怕是百口莫辩。『雅*文*言*情*首*发』只是……闹得这么大的话,等于是和玉衡宫掌门彻底翻脸,看来风逸这次是下了狠心,就是不知道之后他要怎么收场。
混在人群中的寒暮看着大殿前的人聚集得越来越多,这其中不只是玉衡宫弟子,还有许多其他门派的人,估计都是来凑热闹的。
大殿中本来只有掌门和几位长老,此时他们也并未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掌门收了丹门的书信,他与沈祖师向来交情不浅,趁这个机会将子言除去,又能送丹门一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只是他没想到,风逸隐忍了这么多年,子言这件事情算是彻底触碰了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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