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浑身震颤、疼痛不能自抑的大长老扶起。二长老勉强保持着镇定,看着若馨,用安抚的口气说道:“祭司莫气,大长老也是为了白家村着想,忧心白家村的将来,才会行事如此激烈惹恼了祭司大人。”
若馨表情不变,黑澈的眸子直直逼视着二长老,“是因为忧心,还是因为我一直无法如你们所愿生出继承人而暗恼于心?因为我的‘无能’你们便将怒迁到白容身上?白容何其无辜。是我未安排他行侍寝之事,事因在我,你们是否也要按族规惩治我?”
话语平淡,却含夹着一股凛然的压力,让二长老敛容垂首。吞了一口唾沫后,他才继续道:“祭司严重了,我们不敢干涉祭司行事。方才大长老欲对白容行以杖责是太过冲动了些。白容一心护卫祭司,为祭司鞠躬尽瘁,即便没有尽到侍寝之责,也早已将功抵过。大长老的确忧心祭司能否顺利诞下继承人之事,然他万不敢存丝毫迁怒之心。”
说完话,他偷偷抬眼看了若馨一眼,看到她虽然不予回应,但至少不再如方才那般散发着吓死人的威厉。
气氛在二长老温和的调解下和缓了许多,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自若馨十七岁归村,十八岁接下祭司之职后,一直都是温和处事,对待村中村民也从未摆过祭司的架子。除了祭祀的时候,其余的日子,她都像一般的村民过着朝出夕归的生活,在学堂中当个教授村中小孩学问的先生,看着她对孩子都是和蔼可亲,笑眯眯的模样,一直以为她就是一个性情温吞的女子,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她爆发如此大的怒气。
只为了一个身份平常的死士么?
二长老擦了一把汗,又偷偷觑了一眼依旧被若馨拉着的白容。身子板是够硬朗,模样是够俊俏,但性子太过沉闷木讷了些,真正看来,还不若他们私下里为祭司重新找来的几个侍寝男子那样会讨女人欢心。
他实在想不出白容有什么地方如此吸引祭司,会让她破了例。
看到二长老像审视一件商品一样的眼光偷偷打量着白容,若馨秀眉一蹙,“你们有什么话,不若在今天一齐说个清楚。免得他日‘忧心’又起,又要拿我身边的人‘排解’心中忧急。”
听着若馨语中似带着讽刺的话,二长老老脸一颤,抬起袖子又揩了揩额上的汗水。回头看了如今疼得有些失了意识的大长老,又望着另外几个低头不语的村长和长老,想法在脑中连转了几次,他实在不想惹恼了祭司弄个大长老一般的下场,又想着不好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几番思索过后,二长老终于吐言道:“祭司,我们几人前些日子商量讨论过后,为您挑选了一些侍寝的男儿,都是些干净的孩子。有一部分是村中的少年,也有几名是我们特意从其他县城中买来的孩子,只待祭司您去挑选,看是否有入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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