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郁文叹了口气,感慨道:“裴家真是为人宽厚和善。”
郁棠却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吴老爷才只买了二十亩地。而且那二十亩地在我们家和裴家的中间。”
“你怎么知道?”郁文奇道。
郁棠心里的小人对郁文翻了几个白眼。可正如父亲所说的那样,事已至此,多说已无用。
郁文还带来了一个与前世大相径庭的消息:“我听吴老爷说,李家过了十月可能会搬到杭州城去。”
郁棠和陈氏都吓了一大跳。
人离乡贱。
等闲人轻易不会离开老家。
陈氏急急地道:“这话是谁说的?李家为什么要搬去杭州城?”
郁文道:“吴老爷听李家的管事说的。那管事还说,李家之前已经在杭州城里买了宅子,悄悄地把一些家什运去了杭州城。只等十月初一祭了祖,就要搬了。李端呢,也要随着李大人去京城读书了。他不是举人吗?明年就要大比了,他提前进京也对,应该不会有假。”
进士三年一考,算算日子,也到了大比之年了。
陈氏点头,和郁文说起了那新买的三十亩地怎么种的事。
郁棠的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前世,李端连着两次都没有下场,一下场就金榜题名中了进士。裴家的大少爷裴彤和旁支一位叫裴禅的和李端一起中了进士。
临安一届出了三位进士,轰动了苏浙。
现在情况变了,李端如果提前下场,不知道还能不能一场就考中进士?他若是去了京城读书,她以后肯定很难再遇到他,更谈不上打击报复了,难道她就这样眼睁睁地放任李端离开临安?
刘小山的死就这样算了不成?
郁棠不甘心。
她觉得,像李端那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官,根本不配在举业上有所建树。
之前她觉得自己还有时间,现在想来,什么事情都应该尽早安排才行。
郁棠眉头紧锁。
举业上,不要说是她了,就是她爹出面,也不可能把李端怎么样。
生活上,李家和顾家的婚事已经完了。李家现在虽然在卖地,但与她无关,而且李家不过是暂时缺钱,只要李意还在做官,李家很快就能度过难关。
除非李家不做官了。
念头闪过,郁棠想起一件事来。
前世,李意在五年之后,也就是李端考上进士,又选了庶吉士的第二年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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