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立刻恭敬地应“是”,和修竹家的退了下去。
门外有动静传进来。
傅夫人脸色微冷。
傅庭筠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慌乱,倒没有注意。只是羞涩地低下头,喊了声“母亲”。
傅夫人神色一端,并没有因为要和女儿说体己话而神色有所松懈,反而比刚才赵凌在场的时候更为严肃地道:“你可知道俞家大公子点了状元,如今在翰林院任编修?”
“不用了。”傅夫人再次打断了傅庭筠的话,淡淡地道,“是我要住在这里的,这里清静。”又道,“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身子骨虽然不好,但我心里可明白着——我自有主张。”
难道是为了她的事在和父亲赌气?
傅庭筠思忖着,就听见傅夫人道:“我给你的两千两银子还在吗?”
买宅子的时候用了。
但她怕母亲误会赵凌用了她的钱,连忙点头:“还在,还在。”
“那就好。”傅夫人感叹道,“我听修竹家的说了,赵凌在史家胡同买了宅子,在西安府还有三间铺子,一千多亩良田,这样很好。”她说着,目露愧色,“你舅舅不在了,那两千两银子,是我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你出嫁,我也没什么东西给你了,你就用那两千两银子给自己置办些东西吧!赵家的是赵家的,你的是你的……”
提起舅舅,傅庭筠不由得鼻子发酸。
想当初,舅舅怜惜父亲在清水衙门里任职,怕她们母女受屈,每年都送几千两银子给她们使,还曾许诺,若是她出嫁,给她添一万两银子的压箱钱……
傅夫人的眼睛也红了。
傅庭筠忙安慰母亲:“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然后说起舅舅,“……当时名不正言不顺,我没敢在渭南逗留,只给舅舅戴了九个月的孝,帮他老人家在大兴善寺做了道场,等哪天安顿下来,我会回趟渭南,亲自去给舅舅上坟的。”
傅夫人颔首,道:“我跟你父亲说过,让他出面请了解家德高望重的五老爷帮你舅舅选个老实本份的孩子承嗣。要是你回去,不妨和那孩子见个面,以后那孩子若有什么事寻来,你也帮着提点提点。”
舅舅的宅子虽然被烧了,可还有良田、铺子,只怕解家打主意的人不少,看在舅舅的份上,她怎么也要帮衬帮衬。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去看看那孩子的。”
傅夫人神色一松,道:“等过两天,我让修竹家的过去帮你打点打点。”说着,笑了起来。
是帮她准备出嫁的东西吧?
可修竹家的要是去了,那母亲这边谁来服侍?
看今天的样子,父亲也好,嫂嫂也好,恐怕都指望不上了。
她佯作撒娇的样子嗔道:“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我打听过了,外面有专给人办红白喜事的铺子,到时候请人帮着置办就是了。倒是您,大夫怎么说?这些日子都用的什么药?修竹家的一个人在您身边服侍忙不忙得过来?”她想到在华阴傅家的时候,母亲仅贴身的丫鬟就有四个,还不要说那些媳妇子、婆子了,心里涩涩的,“要不,我买个能服侍人的妇人送过来,父亲问起来,就说是您自己买的,反正我来付月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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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回来传达精神,然后开了一天的会……~~~~~~~~……明天虽然有升学宴要去,但不去了,在家写文,争取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