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底有挡也挡不住的愉悦涌出来,她清澈的眸子闪闪发亮。灿如朝霞。
赵凌见她神色欢快,娇美如花。心情立刻如那夏日的晴空般一碧如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傅庭筠。
干脆起床去叩傅庭筠的门。远远地听见三更的梆子声,想着她应该正睡得香。又有些不忍心吵醒她,可要是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只怕明天又没有空闲,时间长了,她憋在心里,小事也会变成大事。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连傅庭筠起床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他有些窘然地笑:“没想到你这么惊醒……”一边说,一边进了屋,这才发现傅庭筠手里拿着的是把匕首,更加尴尬了。
傅庭筠却皱了皱鼻子:“你喝了很多酒吗?”
“没有,”他想到那天中秋节家宴上傅庭筠的阻止,此时她的不悦,下意识的就想否认,随即想到自己身上的酒气掩也掩不住,讪讪然地改口,“喝了一点,不过还好,毕竟是去找陌毅办正事的。”
傅庭筠只是怕他喝多了伤身体,想着他也是有分寸的人,不再继续追问,泡了壶浓茶,披了皮袄,坐在赵凌对面的炕上,静静地等赵凌开口。
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却有种安祥静谧的气氛萦绕,让赵凌很是留恋,慢慢地喝了大半盏茶才开口。
“今天下午为什么哭?”他神色温柔地望着傅庭筠,直言不讳地道,语气中透着几分亲昵。
他,他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所以才半夜在她门前徘徊的吗?
傅庭筠惊讶地望着赵凌。
赵凌一向是敢作敢当的性子,虽然被她这样看着,很不自在,但也不至于去说谎。
他点了点头:“我一直很担心,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
难道真的如阿森说的那样,只要是她的事,他就会放在心上?
骤然间,傅庭筠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和姊妹们偷偷地喝了祖母珍藏的梨花白,微醺着睡在在山茶花树下,大红色的花瓣灼灼逼人,她如腾云驾雾般轻飘飘地躺在云朵上。
可见赵凌待她,也是真心的……
她羞涩地低下头。
如果他们能在一起……那,那也是很好啊!
她脑海里突然浮现自己跌靠在他肩头时的情景。
他身上暖暖的……
心里顿时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
脸颊发起烫来。
聘者为妻奔者为妾。
不知道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如果母亲看到了赵凌,肯定会很惊讶吧!
她心里甜甜的,眉眼含笑,可很快,她神色一凛。
先不说赵凌现在已经洗白了身家,自己却是个见不得光的人,以后不仅对他的仕途没有任何帮助,万一被人发现了,恐怕还会连累他。就是父亲那里……她想到每次父亲向人提起南京俞家时那种与有荣焉的表情和听母亲写信说大伯母要把二堂姐嫁给左俊杰回信时的严厉措词……心里就有种感觉,觉得纵然她被傅家除了名,父亲也十之*瞧不上赵凌。大丈夫何患无妻,赵凌又怎么会平白去忍受父亲的白眼?与其到时候弄得不欢而散变成陌路甚至是仇人,还不如……
傅庭筠的脸孔微微有些发白,仿佛瞬间从云端坠入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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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们,兄弟们,还有没有粉红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