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榻上的定襄县主,霍姗姗吓了一跳。
这才隔了不到一日,母亲竟然像老了好几岁。
眼神木呆呆的,毫无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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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嬷嬷叹了口气:“大小姐来了正好,母女连心,您陪县主说说体己话。”
丫鬟们全都退了出去,定襄县主身边也只留了袁嬷嬷。
“你啊,您这是怎么了?”霍珊珊坐到定襄县主身边。
定襄现主似乎这时才看到她,伸出手,紧紧抓住了霍姗姗的胳膊。
“警哥儿真的不是,真的不是我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呢?你弟弟呢?”
霍姗姗如遭雷击!
“娘,您胡说什么,警哥儿怎么不是您的孩子了?他是您亲生的,您生他的时候,我已经记事了,我记得清清楚楚。”
“不,不是!”定襄县主用力摇头,“我生下他时看了一眼,他耳垂很大,像极了侯爷。
可是等我再醒过来,他的耳垂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我问了你外婆,你外婆说生下来就是这样的,是我当时太累了,眼睛产生了错觉……
那时我也以为是这样,可是你看警哥儿越长越不像我们,谁也不像,不像侯爷,也不像我。”
霍姗姗怔怔一刻,她看向袁嬷嬷:“嬷嬷,你一直都跟在我娘身边,你还记得当时的事吗?警哥儿出生时,耳垂是什么样的?”
袁嬷嬷一脸愧色:“不瞒大小姐,那日老奴吃坏了肚子,去了茅厕,县主这是第三胎,很是顺利,等老奴头晕眼花的回来时,县主已经生下三公子,县主睡着了,二老夫人带来了好几位专门伺候产妇和幼儿的婆子,老奴插不上手,三公子被二老夫人抱在怀里,老木没有看到他的正脸。
二老夫人见老奴脸色不好,担心过了病气给县主和三公子,就打发老奴去休息了,等老奴再看到三公子时,三公子就是现在这样的耳垂,又窄又薄。”
霍姗姗脑子再不够使,这时也听出了问题。
她想起这些年来,父亲一直不喜欢霍警,大家都以为是因为皇帝赐给霍警的这个名字,让父亲连带着霍警也不喜欢了。
而母亲对霍警虽然好一些,但也远远比不上她和哥哥。
就像这一次,母亲住到了外面的院子,带了哥哥和她,却把霍警留在了府里。
可是,她还是不相信。
“娘,外祖母一向最疼您了,她不会换走您的孩子,再说她换孩子做什么,霍警又不是嫡长子,父亲的爵位轮也轮不到他。”
定襄县主苦笑:“轮不到他,难道就能轮得上姓邹的?可邹慕涵不还是在府里住了这么多年吗?”
霍姗姗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见识。
“可……二哥呢,昨天滴血验亲,二哥和霍警的血是融在一起的,不仅是他们,还有舅舅。”
“不,誓儿不会的,那时,侯爷和我相亲相爱,山盟海誓,誓儿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孩子呢,他长得像你舅舅,外甥肖舅,他一定是我和侯爷的孩子,和你一样,一定是……”
定襄县主无助的闭上了眼睛,嘴里却还在一遍一遍的重复:“誓儿一定是我的儿子,一定是,一定是……”
她忽然想起了二哥霍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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