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轻笑:“若不是孙家门前那歌伎大闹了一场,孙家会认孙警?这些换出去的孩子,没到要用的那一天,孙家哪个也不想认。
若是霍侯爷没有将事情做绝,依然把霍誓留在侯府,你猜,会不会有第二个歌伎、舞伎到孙家门前大闹?”
霍誉这么一说,明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幕后有人推动,就是要逼得孙家把人认出去,霍誓被轰出去了,已经不是侯府公子了,孙家认不认的吧,没有差别了。
“霍侯爷和尤伯爷合作了?”
明卉以前也怀疑过,只是后来事发频频,她没有细想。
“差不多吧,不要小看霍侯爷,他胡闹了这么多年,御史们除了说他胡闹,还有别的吗?”
没有,真没有,霍侯爷的错,都是小错,传到民间,底层人民说不定还会羡慕。
明卉原本以为,这次之后,暂时可能不会再看到霍誓了。
万万没想到,几天之后,恰逢霍誉难得的轮休,霍誓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赶在这一天,登门拜访。
霍誉正在等着明卉梳妆打扮,明雅的儿子满月,他特意换了班,就是为了陪明卉去喝满月酒。
再过几天,二太太和两个女儿也要回保定了,霍誉特意请了一个戏班子,来家里连唱两天,明卉已经下了帖子,给明家在京城的几家亲戚的女卷,到时一起热闹几天。
明卉一边照镜子一边说:“这会儿明达已经快到京城了吧,也不知道他一科考得如何?”
县试已经结束,考得好不好都那样了,明达喝完外甥的满月酒,就要准备做新郎了。
霍誉微笑:“一转眼,明达也是大人了。”
明卉转头看他一眼,你和明达同年的!
正在这时,红笺进来,说霍誓在大门外面求见。
霍誉的眉头蹙起:“不见。”
红笺应声而去,可是等到霍誉扶着明卉上马车时,霍誉忽然冲了过来:“大哥,大哥,我是二弟啊,我们是亲兄弟,你不能不认我!”
明卉翻个白眼,谁和他是亲兄弟,她婆婆可只生了霍誉一个。
霍誉没有回头,把明卉扶上马车,自己也进去,丫鬟婆子上了另一驾马车,白菜和汪安骑马跟上。
隔着车窗,还能听到霍誓声嘶力竭的喊声,明卉冷哼:“这人的脑袋里装的是大粪吗?”
谁都能猜到,霍誉不会认他吧。
以前他还是侯府公子时,霍誉就不认他,现在他被霍家逐出族谱,霍誉更加不会认他了。
霍誓的事,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很快,他们到了陈家,陈洪深亲自相迎,刚刚把他们迎进去,明达带着明庭和明轩也从保定赶过来了。
三位明老爷虽然没有来,但全都送上了重礼。
陈洪深是新科进士,又是庶吉士,原本邀请的都是文官家卷。
可就是有那些脑子灵活的,猜到身为亲姑父的霍誉很可能会亲自道贺,因此,就有那么几个没有请帖,自己厚着脸皮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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