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达不悦,对明卉说道:“你别管他,他一向如此,就是状元楼的大厨来了,他也同样没有胃口。”
用过饭,芸老太太去休息,明卉在院子里的石鼓上坐了,对明轩说道:“你也坐下,我给你诊脉。”
明达之前曾听明大老爷说过,明卉在道观里学过扎针,没想到她还会诊脉。
明卉笑着说道:“只会些皮毛而已。”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明轩怯怯地伸出手腕,明卉给他号脉,明轩的脉搏轻按无力,重按空虚,这是脉虚之象。
明卉眉头微动,看向明达:“他患过重病?”
“那倒没有,就是我娘怀他时很艰难,加之那时上了年纪,他生下来才五斤,调养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瘦,却没有生过大病。”明达说道。
明卉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在想,下次见到大哥时要提醒提醒,最好请个好大夫,给明轩好好看一看。
芸老太太果然如明大老爷说的那样,喜静,话也不多,年轻时喜欢看书,年纪大了眼力不济,书也不看了,倒是喜欢听张元娘讲些家长里短。
明卉带来两只猫,芸老太太很喜欢,不过,只限于荔枝,黑猫高冷,一般人想喜欢也高攀不起。
明卉把张元娘叫过来,问起家用,张元娘说芸老太太住进来那天,明大老爷便给了二百两银子做家用,还说用完了再给。
明卉一听就知道这二百两银子,大太太肯定是不知道的。
她对张元娘说:“这二百两你留十两,余下的交给老太太,家用我来给,你算算,咱们连人带猫,一个月要花多少。”
张元娘想了想,道:“十五两吧。”
明卉让不迟取来三十两,道:“不用太过节省,老太太岁数大了需要调养,朵朵吃得多,我嘴馋,喜欢吃好吃的。”
三十两算啥,土财主霍誉买香的八百两,她能赚四百两,每个月来几个这样的土财主,她能养上一百个老太太,一百个朵朵。
接下来的几天,西城明家的三房人,除了正在备嫁的明雅和明静,和有孕的三太太,一家一天,全都来了一遍。
就连大太太也来了,两边太阳穴各贴着一块比指甲盖还要小的膏药,以示自己这阵子是真的病了。
不但三房人全都来了一遍,而且明大老爷、明二老爷、明三老爷,也挨个和明卉谈心。
明大老爷说得最多,一脸无奈地说了明老太爷逼着霍誉发毒誓的事。
明卉惊呆了。
接着,明大老爷卖个关子:“霍誉五岁时被拍花的拐走,是咱家老太爷花钱买下了他。”
明卉刀尖上舔过血,也还是吃了一惊,可是下一刻,她两眼发光,如同打了鸡血:“卖身契在哪儿,父亲仙庐里的东西,是大哥收拾的,可有看见?”
明大老爷看到自家小妹眼睛里那亮闪闪的小火苗,真是,真是没眼看了。
当时我听到这件事时,也只是问了一声“可有卖身契”,你倒好,看你那一副捡到宝的劲头,还想拿着卖身契,把霍誉再卖一遍怎么滴?
“我问过霍誉,老太爷把卖身契当着冯老大夫的面给烧了,那卖身契上的姓名籍贯都是假的,即使还在也没有用。”
“哦。”明卉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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