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还是不作美,风大雪横飞,漫天的乌云覆盖着大地,阴阴的光亮洒落手心,寒气逼人,这哪像开了春,心儿感觉好像还处在那个寒冷的冬天里。
随着漫山遍野的朔风,白雪迈着轻盈的舞姿,飘飘洒洒三千里。
人们心地里冻结着那份纯洁,好想见到春雨的到来,伴随着春风,迎来美好的阳光。
可春天派出去的使节,好似不够力度,没能劝退那支寒潮大军,没能及时将太阳神迎来。
王猛心里装着一份责任,很是自觉地醒转过来,将妻子移出怀抱,穿衣下床,出卧房,进火房。
来到火房,见着郭凯刚梳洗完毕,正要离开,便打着招呼道:“你回到军营,带上高虎跟袁健儿,领五十骑兵,去迎迎靖王吧,也不要走得太远。”
郭凯将盆里的洗脸水倒掉,将木盆清洗了一下,交给王猛,回复道:“好。”走出火房。
王猛打了盆热水,漱洗一番后,走出火房,走进卧房,换上军装,带好兵器,正要离开,如心醒来。
见着妻子的微笑,心里好似有些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那里说起。
快速地将心头的情意温了温,走到床沿边,腾出一个手儿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拂了拂她的脸蛋,又将她的小嘴亲了一下,又送上两三个微笑。
如心将王猛的脸颊摸了摸,送上一个灿烂的微笑,说道:“你该出发了。”
王猛笑了一个,拿着兵器,从床沿边走开,走出房门,关上房门,往府衙后堂走去。
来到后堂,吴风正带着司马横等在那里,四目张望。
王猛走上前去,跟吴风打过招呼,对着司马横问道:“司马兄,想的怎么样了?”
司马横有些不好意思,羞涩着眼帘,说道:“昨日心地不纯,言语不周,实为不该,望将军见谅。晚饭后,幸得吴风兄弟开导,想了一夜,总算明白了过来,个人事小,家国事大。从今往后,愿追随将军,为天下太平,略尽绵薄之力,在所不辞。”
王猛走上前去,握住司马横的手,欢喜道:“司马兄,这就对了,家国事大,个人事小。你父亲情愿一死,都要跟安思景那伙人划清界限,不做害群之马,真乃大丈夫也,无愧于天下。那安思景,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微而心重,为求个人富贵而妄动干戈,行逆天之事,只会遭世人唾弃,必死于他自己的刀剑之下。这样一个必死之人,你没必要为他而埋下仇恨的种子,淹没了自己的仁德,辱没了自己的才华。”
司马横听过,羞愧难当,强打微笑道:“多谢将军教导,我差一点就愧对父兄的寄托,辱没了圣人的教导,深感羞愧。”
王猛见状,对着司马横温言道:“你先去吃早餐吧,等会儿跟大家一起去军营,为国家的繁荣与安定,好好地施展自己平生所学,也不枉大丈夫来此世间一遭。”
司马横向王猛深深一躬,在吴风的陪同下,向饭堂走去。
王猛脸伏微笑,目送着他俩离开后,找寻陈亮去了。
来到陈亮的屋子,孟玉茹刚好将早餐端到桌子上,见王猛到来,急忙邀请王猛将就吃点。
王猛也不客气,欢欢喜喜地做坐了过去,吃了起来。
两个男人吃相很难看,但相当实效,转转两三下,就将粥水喝完,馒头包子吃了三四个,放下了碗筷。
孟玉茹正要递上茶水,王猛没有接,推着陈亮往房外走去。
风力强劲,雪朵乱舞,将士们都吃好早膳,骑着宝马,全副武装地等在府门外。
王猛推着陈亮走了出来,站在郡守府衙的台阶前,对着排列整齐的将士们喊话道:“勇士们,早餐吃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