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极为疯狂,从西边刮向东方,掠过那一座座高山,穿过那个个深谷,趟过一个个平原,一直刮到蓟州大将军府衙门口,刚好一个通信兵骑着快马到来。
凌冽的寒风好像将他的脸颊吹出了冰块,士兵什么都没想,跳下马来,跟着门口的守卫小说两声。
守卫见过兵士那两条白色的眉毛,一个红色的鼻子,甚是友好地接过他从背上拿下来的信筒,向府内走去。
信使见信已送到,便跨马来开,顶着风雪,冒着严寒,奔投驿站而去。
守卫拿着信筒走进府内,刚好碰到一个书生,对着书生道:“李先生,北边来信。”
书生从守卫手中接过信筒,往里走去,转了几个弯,穿过一两道回廊,走进一个装饰豪华的书房,对着坐在暖炉旁的长者道:“爹,边关来信了,你看看。”
撕开封漆,将信筒打开,拿出信卷,递向长者。
长者接过书信,伸展开,看了起来。
几眼看过,将书信往书生手上一甩,气闷道:“康年,你看看,这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不抵抗,不抵抗,他们都攻击流儿守护的城池来了。”
李康年拿好书信,认真看过,声无底气道:“爹,要不过两天再送封书信过去,他浑邪王要是再不回信,就不管那么多了,打疼他。”
安思景大声吼道:“还去什么书信,先打疼他再说。你速速书信一封,告诉流儿,要是他们再敢来,给我狠狠的打,不用有所顾忌。”
“是,爹,我这就去办。”李康年说完,出得房门,向右边的回廊走去。
安思景见着桌上的书信,两眼难受,心头火烧,左右不适,喝起酒来,酒水冰凉,直透其心。
李康年离开安思景的书房,走进自己的书房,坐到书桌前,铺开纸张,提着沾着墨水的毛笔,久久不愿下落。
跟北边胡狄开战,非他所愿,但想着官微力轻,左右不了安思景的想法,只好狠下心,将笔尖落到纸上,让墨水游走起来。
书信写完,将信笺放入信封里,还未来得及盖上封漆,安家大小姐安恬恬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
安小姐见李康年满脸忧思,小声问道:“是边关又出事了吗?”
李康年接过茶杯,放到书桌上,柔声道:“没什么,都是一些小事,用不着你抄心。”
刚等语言落下,还没让安大小姐来得及开口回话,便一把将安大小姐抱住,对着她的小嘴亲了上去,情温意暖,手儿乱摸乱揉。
安小姐感觉李康年的怀抱特别的温暖,手儿特别的有力,意乱情迷,嘴唇变得温软,身子变得柔和,任凭李康年抚弄,欲所意为。
李康年好似是无心有意,将安小姐扶出怀抱,将书信盖好封印,走了出去。
安小姐有些失落,温情道:“喝了茶再去吧。”
李康年早已走远,可能没听到,或是没听清,肯定不解其意,消失了踪影。
安小姐目送着他离开,心儿孤寂,呆呆地坐到椅子上,将自己泡来的那杯茶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茶水好像越喝越苦,那份苦涩流入到眼睛里,一个酸楚难耐,泪水被引了出来,落进了茶杯里,茶水更加苦涩,还带着一股酸味。
安小姐将茶杯看了又看,茶杯极为好看,她实在受不住那份诱惑,将嘴唇靠了过去,将杯中的茶水一口喝下,口苦,胃苦,心苦,好像喝到了毒药一般。
她拿起杯子,举了起来,正想一个将它砸到地上。
杯子见之,连忙说道:“别摔我,我怕疼。”
安恬恬一听,停下手,将杯子看了看,只见杯子的口上,慢慢地溢出一些字儿来。